陸曼曼先給周嚴豐打電話報了平安,才去見的陸老先生。
陸曼曼之前在姐姐電話裏就了解過,陸老先生是肝髒不好,所謂肝氣不通百病生,就是肝髒不好就容易百病纏身。
他這個病一方麵是身體上的疾病,一方麵也是因為心情上。
他當年帶著懷有身孕的妻子離開故土,搭乘上來香江的客輪,結果天有不測風雲,半途客輪在海域裏遭遇了風浪,最後抵達香江的就隻有他一個人。
後來又被迫跟內地的家人斷開聯係,這才長期鬱結於心,把自己熬垮了。
陸曼曼不是原主,自然是頭次見到這位舅舅,進來時見他在起居室小客廳的一張單人沙發上坐著,也不知道是不是疾病拖垮身體的原因,明明年齡也不是太大,卻很瘦,腿上蓋著一張薄毯窩在沙發椅裏,顯得很是瘦小。
不過看起來精神還是不錯。
他手裏正拿著一本西方經濟學的書在翻動著看,旁邊站立著一個傭人隨時準備伺候著。
聽到陸曼曼進來的動靜,他把書合上,先是叫傭人出去,這才抬頭看過來,眼裏有著幾分打量,也含著幾分笑意道,“曼曼?”
陸曼曼之前聽姐姐話裏的意思,舅舅更偏愛大外甥女,就知道原主小時候是不討喜的。
所以也沒有很奔放熱情,就透著一點拘謹地叫了一聲舅舅,然後走了過來。
陸向鬆始終看著她,等她走到身前,便叫她坐下。
他說道,“你比你姐姐變化大,如果舅舅是在外麵碰到你,決計認不出你就是我家那個二外甥女。”
陸曼曼隻能笑笑,“人是會長大的。”
陸向鬆緩緩地點頭,“你不僅變化大,還有了本事,聽你姐姐說,你在天慶市經營著美容店,製衣廠,還跟國營服裝廠合作,搞起了服裝品牌。”
陸曼曼笑著點頭。
陸向鬆很是讚賞地看著她,然後坐起來伸出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