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嚴豐最後強調那天等她,掛斷了電話。
之後幾天都未來電話。
陸曼曼越發心慌意亂,但她每回把電話撥過去,都被周嚴豐身邊的幹事告知首長不在。
他沒有給她再溝通的機會,甚至連事情說出口的機會都沒有。
直到初五那天,陸曼曼再打電話過去,韓參謀告訴她,周嚴豐昨晚已登上火車,預計今晚抵達羊城。
陸向鬆雖沒有明說不讓陸曼曼赴約,但讓陸曼曼考慮好了,過了檢查站,隻要她丈夫不想她走,她就很難重返香江了。
陸曼曼不喜歡有人說這種話,雖然她也隱隱擔憂,當初周嚴豐坦白如果她那時候確定懷了孩子,他不管用什麽方法,總是希望她能回心轉意。
包括說可能控製不住用一些過激辦法。
陸曼曼從來沒問過什麽樣的過激辦法,君子論跡不論心,他隻心裏想想,從來沒有付諸過實際行動的事,她要揪著不放不僅是庸人自擾,也是對他的不信任。
她就是不相信任何,也不會相信她老公會傷害她。
說好了有商有量就有商有量,至於商量不成最終結果會怎樣,隻能說她會爭取最大的努力。
初六她早早地乘坐第一班客輪回去。
早上溫度濕潤空氣清新,口岸外熙熙攘攘人群之中,周嚴豐穿著一件薄的黑色風衣,踩著皮鞋修身而立。
陸曼曼出來就一眼看到了他,看他目光鎖向她,快步向她而來,她叫一聲老公,緊跑幾步,上去將他撲了個滿懷。
周嚴豐緊緊抱住了她。
他以為等不到了。以她的利己主義和滿腦子的算盤主意,權衡利弊必然不會將掌控權交出來,讓她自己毫無勝算。
這是她對他的信任,也是心裏存著說服他的希望。
但他必然會將她希望一點一點碾碎。
他低頭埋在她發間抱著她,良久地不肯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