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一共持續了三天, 每天都是趙時年親自把他們送到考場,等考試結束再把兩人一並接回去。考試的這幾天實在冷,天上飄起了小雪, 蘇瑜穿著棉衣,還凍得直縮脖子。
考場又遠又偏,同行的人不止蘇瑜和裴霜兩個,趙時年想了想幹脆跟部隊借了車, 直接用個大吉普把一塊去考場的軍嫂們都接上,也算是部隊福利之一了。
最後一場試考完,裴霜坐在後座上對著蘇瑜笑:“這回可是托了你的福了, 要不然回去這一路就夠我們受的。怎麽樣,幾場考試下來有把握嗎?”
前麵還在考試中, 怕影響到彼此的心情,裴霜壓根就沒有提過這個話題。這會兒無事一身輕,才想著聊一聊。
後座上坐的可不僅僅是裴霜和蘇瑜, 還有一塊兒去考試的軍嫂,杜鵑就在其中,她聞言假做不經意的看向蘇瑜的方向, 見她臉色變了又變, 心裏不由有些得意。
蘇瑜一定沒考好, 要不然不會不吭氣。
她略過蘇瑜,故意和裴霜說:“裴校長,數學最後一道大題你解出來了嗎?我做完覺得, 也就最後一道題目有些難度。”別的題目連提都不配提。
杜鵑和她們是同一個考場,但在不同的房間裏參加的考試。
她可是她們那個房間中最先考完交卷了一個, 出去的時候,不少人盯著她, 驚訝的嘴巴都合不攏。
杜鵑很喜歡這種被全場盯著感覺,這讓她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啊,不是吧,你竟然隻覺得最後一道大題很難,我覺得前麵的題目都很難!”一位軍嫂聽了杜鵑的話,情不自禁的說道。
她邊上一個胖胖的女同誌也說:“我也覺得都挺難的,我根本都沒寫完,考試時間好短,第一頁能寫完都不錯了。”
女同誌說著麵容頹喪,眉眼都耷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