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偉什麽時候被人這麽罵過?
以往他出來辦事, 誰不喊一句“鄭哥”,姓蘇的這個娘們有種,實在有種!
鄭偉的舌頭頂了頂上顎, 用盡全力壓下怒氣,扯出一個笑來:“蘇同誌,你剛說的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還是,你覺得我們賀家給的錢不夠, 故意玩這種把戲?”
說完他不再看蘇瑜,扭頭看向趙時年。
“趙同誌,你就眼睜睜看著自己被一個女人壓一頭?我就不懂了, 這個家到底是姓趙,還是姓蘇?”
通常來說, 男人都會不忿自己被個女人壓一頭。
甭管這女人是自己的妻子,還是母親,這就是男人的劣根性。
鄭偉這麽說, 就是使勁往他的劣根性上戳。
他的小弟們,顯然明白他的意圖,也跟著道。
“就說怎麽趙家的事, 一直是個女人衝在前頭, 趙時年怕不是怕老婆吧?”
“我看像, 肯定怕老婆。”
“誰能想到,趙同誌還是個師長呢!結果家裏的事,女人說的了算。我要是當男人當成趙師長這幅憋屈樣, 不如一頭碰死。”
鄭偉好整以暇的看著趙時年。
心情隨著耳邊不斷湧入貶低對方的話,而變得高昂。
鄰居們站在門口麵麵相覷, 仔細回憶起來,好像確實如鄭偉說的, 明明是趙家的事,結果卻是由一個姓蘇的女人做主。
嘖嘖。
眾人看向趙時年的眼神中帶上了幾分揶揄。
“別看我隻是在廠裏看門,但我在家裏一向說一不二,下了班,我家那口子還要給我燒洗腳水的!”
“燒洗腳水算什麽?我家那口子給我捏肩、洗澡......”
蘇瑜沒吭聲。
鄭偉說的確實的當下人的現狀。
上輩子的自己不就是被這套言論鎖的牢牢的,凡是都不敢出頭嗎?
要是趙時年也要求她跟上輩子似的,任勞任怨,當牛做馬,那她或許會不想要再同這人過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