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瑜拿了首都經貿大學的畢業證, 一下子身份就上來了。
她明顯感覺到,顧芝請他們吃飯時,態度都好了很多。
“小瑜, 這個好吃你多吃點。”顧芝假笑著給蘇瑜夾菜。
兒媳婦是高中生和兒媳婦是大學生,對於顧芝來說是完全不一樣的。
上一回大家夥兒坐在一塊兒吃飯,還是蘇瑜剛考上大學的時候呢,一轉眼都大學畢業了。
這回是顧芝服軟, 買了一堆菜,帶著老頭子上門,還要親自做給兒媳婦、孫子們吃。
顧芝其實也不想把姿態放的這麽低, 誰能想到上回鬧了不愉快之後,蘇瑜愣是憋著四年沒帶孩子們回來!足足四年!
每回顧芝打電話給兒子, 說想孫子了,兒子都叫他們過來看孩子。
趙時年原話是這麽說的:“小瑜忙,我也忙, 怎麽可能每天往你們那兒跑?要是真想孫子、孫女了,就過來。總之,小四合院的大門, 隨時為你們打開。”
顧芝聽了直咬牙。
不明白兒子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
蘇瑜帶著孩子上門給他們看, 和他們上門看孩子, 完全就是兩個概念,後者有一種對兒媳婦服軟的感覺,叫人心裏怪不舒坦的。
顧芝掛了電話, 並沒有立馬過來。
一直忍了三四年,忍到蘇瑜畢業了才上門。
一開始是因為不情願, 不願意服軟。
到了後麵,則是想上門拉不下臉麵了。
誰不想逢年過節的時候和兒子孫子在一起?
女兒到現在都沒有生養, 這輩子還不知道有沒有生孩子的希望。每到過年家裏就冷冷清清的,聽著別人家房子裏孩子們的嬉鬧聲,顧芝就隻想趕緊睡覺。
睡著了就不覺得難堪,睡著了就不覺得寂寞了。
這不蘇瑜一畢業,趙海正再也憋不住了:“要留在家裏,你留。我去看孫子孫女了,又沒什麽血海深仇,本來就是你不對,低個頭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