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麽, 僅僅是一個夢,小瑜,你不會生病的。”
趙時年忽然道, 這話是說給蘇瑜聽的,也是說給他自己聽的。
夢裏的內容蹊蹺又殘忍,不知道出於什麽考慮,趙時年並不想說蘇瑜聽, 好像說了,等同於在揭蘇瑜的傷疤一樣,這感覺很微妙, 但趙時年確實是這麽認為的。
蘇瑜狐疑地看著他,許久沒說話。
趙時年輕抱她一下, “小瑜,別想了......什麽都沒有,真的。我隻是格外不放心你。但你說的對, 我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可能隨時隨地陪在你身邊......”
蘇瑜點點頭,下巴擱在趙時年的肩膀上:“你知道就好, 以前這些都是你的告訴我的, 現在怎麽反過頭來要我告訴你。”
天氣開始熱起來了, 兩人貼在一起,額頭上細細密密全是汗。
家裏有袁晉林那兒弄來的熊貓牌落地大風扇,但是吹著還是覺得不夠涼, 趙時年一麵幫蘇瑜擦汗,一麵想, 走之前總要把家裏的事先安置好。
隔天蘇瑜去上班,趙時年並沒有送她, 他站在門口,目送蘇瑜離開。
蘇瑜見狀總算能鬆口氣了,不粘人了就好。
回頭別在外頭還惦記著她,趙時年做的事情極其危險,和黏糊比起來,她更希望他安全。
“爸,你在這兒看什麽?”
孩子們都吃過了早飯,趕著去學校呢,門口趙時年還杵著。
趙深覺得他爸不對勁,偏偏又說不出哪兒不對。
“小深,你叫小樹幫你請個假吧,爸有點事要交代你。”
趙時年臉上很平靜,語氣也沒什麽波瀾,叫人猜不透他心裏在想什麽。
趙深猶豫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爸爸叫他留下,應該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訴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