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豔豔打電話去趙家老宅, 她拿著聽筒,心裏緊張的不行,怕這個電話被趙時年接到。
已經有幾年沒見過趙時年了, 但上次見麵印象過於深刻,導致如今提起這個人的名字,都覺得有種壓迫感鋪麵而來。
溫豔豔定了定心,認真聽聽筒裏的動靜。
嘟嘟聲連續了好幾下, 卻都沒人接聽。
溫豔豔放下話筒,一時不知道是不是該鬆口氣。
“同誌,你幹嘛呢!不打電話就趕緊走, 後麵還有很多人排隊呢!”
排在後頭的小夥子大概有急事,開口催促道。
溫豔豔一轉頭, 露出濕漉漉的衣服和頭發,小夥子瞬間愣住。
他撓撓頭,還挺不好意思:“那什麽, 你是不是碰上什麽難處了?這天多冷,趕緊回去換衣服去!電話沒打通,過來再打也一樣……”
這就是一個男同誌看見女同誌格外狼狽的正常反應。
溫豔豔聽在耳裏卻有一點感動, 還有點難受。
陌生人都能給的溫暖, 陳競從沒給過。
兩人好的時候, 確實濃情蜜意,溫豔豔後來生了浩浩,好像徹底完成了陳競布置的任務, 陳競再看她,不是男人看女人, 而是男人看孩子保姆。
溫豔豔不想去過苦日子,心裏覺得不對, 還是跟著陳競走到這一步。
搬出來和趙時月住在一塊兒的幾年,趙時月日子不好過,她日子也沒好過到哪兒去。
心裏想著事,整個人不知不覺走到家門口。
陳競見她喪著一張臉,張嘴就罵:“叫你去打個電話這麽不情願!電話打了嗎?說什麽?”
溫豔豔麻木道:“沒打通……”
陳競順手捏了個橘子砸過去。
他力氣大,砸的又準,溫豔豔覺得自己被一股很大的力道衝擊到了,差點一個踞趔,整個人向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