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深兄弟倆坐在候車室的凳子上, 大眼瞪小眼。
趙深語氣嫌棄:“你能不能把臉擦一擦?剛才那倆鼻涕泡還沒擦幹淨呢?”
寧樹皺著眉頭:“你自己也沒好到那兒去好不好?”
一個臉上糊了鼻涕,黑漆漆,亮晶晶, 如果不是還有這張臉撐著,趙深都快不認識對方了。而他自己也沒好到哪兒去,淚水混著泥土,真真的花貓臉。
更可氣的是, 對麵那個男人瞧著兩人笑的樂不可支。
寧樹&趙深:“不許笑!閉嘴!”
“哈哈哈哈哈哈”嚴傑笑彎了腰,鷹眼彎起來半點看不出銳利,完全像是個愛逗小孩的怪叔叔!他們剛才是怎麽把他當成拍花子的?根本就不像!一點兒也不像!
真的是被自己蠢哭。
想起自己為了不讓這個男人把自己帶走, 什麽丟臉、求情的話都說了一遍。趙深想想都覺得難堪,如果地上能有個洞就好了, 他絕對頭一個鑽進去,還要撒一把土,把自己蓋得嚴嚴實實。
枉費他和寧樹覺得自己挺聰明呢, 結果一上就栽在別人手裏了,還是以一種這麽慘烈的方式。
唉......
趙深耷拉著腦袋,好像一個被人欺負的狗狗, 眼睛眯著, 耳朵垂著, 就連尾巴都搖不動了,怎麽看都可憐又可愛。
“臭小子碰見我算你們的運氣好不好?”男人笑夠了,才收斂神色說。
"為什麽?我覺得碰見你, 我們運氣差透了!”不止人沒去京市,根本連省城都沒出, 男人隻是笑話他們就算了,回去以後好歹沒人知道他們丟人。結果現在又是送到候車室又是叫公安的, 弟弟們想不知道都難,回頭他們知道兩個哥哥的豐功偉績,那才真的是丟人。
光是這麽想一想,寧樹都恨不得去死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