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天真是說變就變, 早上蘇瑜親了溪溪好幾下,才在女兒的依依不舍下出門,走在大馬路上明明還是豔豔陽高照的, 才進了國營飯店竟然下起了瓢潑大雨。
蘇瑜穿的是一件小立領短袖,一陣風吹過來狠狠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蘇瑜姐,你冷嗎?我這兒有外套借你一件。”吳曼曼見狀連忙說。
蘇瑜沒推拒,順勢接下了。
家裏有個奶娃娃, 當父母的是真不能隨意生病,尤其她還在喂奶。
“謝謝!回頭做好吃的給你吃!”
吳曼曼眼睛亮了亮,吸溜兩下口水:“那就謝謝蘇瑜姐了。”
“有的人, 別以為在國營飯店當大廚就能公器私用。嘖嘖嘖,要是人人都這麽小偷小摸的, 國營飯店還開不開門?”
葛春明大概聽見了,故意小聲嘀咕了一句。
反正他又沒明著說,就是有意見也得憋著。像蘇瑜這樣的刺頭不治不行, 以後他當經理了,絕對第一個拿蘇瑜開刀!
吳曼曼狠狠瞪來的對方一眼,湊到蘇瑜身邊悄悄吐槽:“這人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走, 每天這麽著搞得人心情好差。”
領導選這麽個人下來還真是沒眼光, 葛春明要是真當經理了, 她、她就......就夾緊尾巴做人!
唉,普普通通的家庭,是絕對不舍得錯失國營飯店服務員這樣的好工作的。
隻不過光這麽想想, 就覺得前途灰暗。
吳曼曼突然頹喪起來。
蘇瑜穿好外套,拍拍吳曼曼的手背, 轉過身直勾勾盯著葛春明質問:“葛同誌,說話要講證據, 領導都說過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我問你,你現在是在質疑我薅公家的羊毛嗎?”
對付這種人,暗暗懟是沒用的。
有什麽都得明著來,杜絕一切給對方說小話的機會。
她名堂正道的問,葛春明果然氣虛了,扶了扶眼鏡:“沒、沒有,就是善意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