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了記仇的阿南,海雕們過上了慘不忍睹的生活。
等到身體恢複些,阿南與朱聿恒便找到了它們築在海崖上的巢穴,每天過來找它們。
朱聿恒拿它們練手,練得它們七葷八素,每天都要在崖壁上撞個百八十次。
而阿南在旁邊與他一起揣摩新手法,一邊在礁石上曬鹽。她還采集蚌蛤搗出汁水,將龜殼鑽洞,用細沙和炭灰做了兩層過濾,那汁水便清澈清甜,再用螺殼將水收集起來煮沸存放,就隨時有水喝了。
日子穩定,他們在海島過上了大魚大肉有鹽有水的好日子,朱聿恒的肩傷也逐漸愈合。
他身體恢複、手法漸熟,虎頭海雕們日子更慘了,這對雌雄雙煞整天閑著沒事幹,淨琢磨著如何用日月發揮纏、繞、絞、結,一套套全在它們身上試了個遍。
沒過幾日,海雕一家個個折騰成了禿毛,隻隻變成驚弓之鳥,整日縮在巢穴中,任憑他們用什麽魚蝦來**,也不敢再出來了。
被削了皮的灌木已經枯萎,海雕也不敢再冒頭,於是他們開始忙忙碌碌地編製筏子,捉魚捕蝦,又在火邊烤熟烤幹,以備回程食用。
經過數日折騰,小島上的灌木基本被清空,他們的浮筏也編好了。
“灌木枝條還是太細弱了,無論怎麽編織,也無法同時承受咱們兩個人的身軀。”阿南思量著,最終決定編兩個浮筏。
“分處兩個浮筏,萬一海浪將我們分開呢?”朱聿恒問。
“綁在一起就行啦,到時候可以一前一後分擔浮力。”
朱聿恒沉默地望了她一眼,便坐下撕樹皮去了,準備編成繩子,將兩個浮筏緊連在一起。
阿南在旁邊看著,點數著手指道:“螺殼在海浪中會傾倒,咱們帶不了水,還得編幾個細眼大網兜,到時候裏麵多放些貝殼養在筏下,若是缺水,可以靠這個解渴。對了,還要編幾條席子,不然在日頭下暴曬,咱們非被曬幹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