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身後的守衛已經處理了袁召,恭敬道:“主子,袁召頭顱已被割下。”
陸淩霄漫不經心道:“送去官府。”
江漓身心巨顫,驀地抬頭,迎上了男人沉靜深邃的鳳眸。
陸淩霄亦垂眸看她,四目相對,他看到了小姑娘眸中極力隱藏得害怕。
他鬆開了人,不覺緩和了幾分語氣,道:“別怕,袁召此人死有餘辜,我送你回去?”
雖然是問話,卻帶著不容拒絕的氣勢。
江漓心中即使不解對方為何會施以援手,且用這樣血腥殘忍的方式。
但她心中都是感激,道了聲“多謝公子”,便順從地跟著人上了馬車。
這回上的卻不是長安藥鋪這一輛,而是更顯奢華的翠帷華蓋車肆。
行了一段路,已經到了城門口,江漓一顆受驚狂跳的心才漸漸平複下來,轉眸去看正閉目養神的男人。
雖閉著深邃的雙目,但男人麵上的矜貴氣度絲毫不減,尤其是那對劍眉,淩厲中帶著威壓。
即便是不開口,往人群中一站,就足以震懾眾人。
就是這樣一個人,還住在長安藥鋪隻供貴賓住的療善院,見她遇險絲毫不懼縣衙刑法,直接將袁召就地斬殺,送上人頭。
他到底是誰呢?
江漓這幾年一直被關在後宅中,對外頭的門閥世家知之甚少,所以抓心撓肝地想了半天,也沒有任何頭緒。
正在此時,一旁閉眸許久的男人忽然薄唇微動,沉聲道:“不記得我是誰了?”
江漓被他突然的出聲一嚇,身子下意識往後仰了一仰,頓了會兒,才實誠道:“江漓的確不認得公子。”
她隻記得初次見麵是自己脫開江府桎梏後,在長安藥鋪的門口,他許是來求醫問藥,正好兩相撞上。
其他的,真的想不起來了。
可聽對方的意思,她與他很早之前就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