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這一遭事,袁氏應當是怕在這個節骨眼再惹江城動氣,一連好幾天都沒有再找江漓的麻煩。
靈心樂得臉上都是笑意,替主子梳著發,讚道:“姑娘真是厲害,在老爺麵前簡單說了幾句話,就能讓那袁氏吃癟!”
江漓隻是微微勾唇,望著妝鏡中自己略略轉好的氣色,道:“袁氏在府中多年,哄得父親團團轉,前幾日隻是傷了她的麵子,要想動她根基還遠遠不夠。”
靈心停下了動作,歪頭疑惑道:“那怎麽樣才能動她的根基呢?”
這麽多年,袁氏對付姑娘的手段又多又狠辣,她巴不得老爺將袁氏休了趕出江府才好!
隻要袁氏呆在江府一天,姑娘與她同在一府,就要忍了身份的尷尬,還要受她無休止的刁難。
江漓笑了:“不急。袁氏為了給娘家交代,將袁召接到了江府照顧。聽說袁召這幾日已經好了許多,我們去看望看望他。”
聞言,靈心立馬垮了臉,很是不情願:“阿?姑娘,咱們還要去見那袁家公子嗎?”
她總覺得那位袁公子不是個好人,且每回還色、眯、眯地看著她家姑娘。
實在讓人惡心得作嘔。
姑娘要是去看望袁公子,豈不是羊入虎口,自投羅網嗎?萬一袁公子心懷不軌,欺負了姑娘怎麽辦?
江漓看出了靈心所想,寬慰道:“放心,袁召寄住江府,此事又被父親知曉,他定會覺得麵上無光,行事也會掂量掂量分寸。”
江漓的父親江城,雖然迎娶袁氏時尚且身份低微,但如今已經憑著能力才幹擢升,官職地位比袁家高出許多,在這個節骨眼,袁召不敢作出出格的事。
且,今日之行十分重要,即使有些風險,她也要前去。
靈心聽她這樣說,略略放下了心,但在為主子梳妝時,還是斟酌著選了幾支素淨些的釵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