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
满是疑惑的卫玲珑走了进去,当看到躺在**的楚宁时,不由惊呼出声:“阿宁!”
话音刚落,她的脸色就有些变了,她转头看向谢子玉,似是有些后悔自己刚刚的冲动。
“你无须掩饰,她的身份本王一清二楚,这也是本王让你过来的原因,她受了伤,只有你能治好她。”谢子玉淡淡地道。
一听到楚宁受伤,卫玲珑连忙坐到床边为她把脉,过了会儿,卫玲珑稍稍松了口气,道:“还好没有性命之忧,我开几服药,劳烦殿下找人煎给她喝,接下来一个月,别再让她动武。”
卫玲珑很快就写好了药方,谢子玉将药方拿起来,仔细看了一遍,然后交给门外的苏叶:“让人去煎药。”
苏叶走了之后,谢子玉回到房间,拿过一旁的毛巾,轻轻为楚宁擦拭汗珠。
卫玲珑看到谢子玉的动作,眼中的震惊一览无余,这个昔日高高在上、传闻中不近女色的容王殿下,此刻正细心地给楚宁擦汗,无声处暗藏着一抹温柔。“原来阿宁遇到的人是殿下。”卫玲珑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轻声说道。
楚宁虽然离开了帝都,但一直和她保持联系,她知道楚宁这一路遇到了很多事,只是楚宁没有详说,她便没有细问。
谢子玉抬头看向她,问:“她如何与你说的?”
卫玲珑微微一笑道:“她只说遇到了一个麻烦的人。”
谢子玉听了,先是一愣,随即一笑道:“这倒是像她说的话。”
“主子,我要把人带走了!”过了会儿,苏叶推门进来,说道。
卫玲珑看了谢子玉一眼,道:“阿宁是个好女子,望殿下莫要辜负。”
说完,她跟着苏叶走了出去,有谢子玉在楚宁身边,她很放心,这个人,即便不会对她出手相救,但绝不会对楚宁袖手旁观。
楚宁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入夜,她睁开眼,看到谢子玉坐在床边,如玉的容颜在暖黄的烛光下忽明忽暗,手中似是在把玩着一样东西。
“殿下怎么还在?”刚发完热,她的声音有些沙哑无力。
楚宁挣扎着坐起身,谢子玉连忙拿了个软垫放在她的身后让她坐得舒服点。
楚宁的眸光落到谢子玉的手上,发现他刚刚把玩的竟是那支白玉簪,她的脸色蓦地又苍白了些。
谢子玉看到她的神色,装作漫不经心地将白玉簪插到楚宁的发间,唇角微微勾起:“阿宁为了这支簪子才不慎受伤,本王岂能弃阿宁于不顾?”
那时她袖口里掉下来的便是这支白玉簪,别人没看清楚,他却是看得一清二楚。
楚宁的脸色发白,她只是看着谢子玉,没有说话。
谢子玉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抚上她的脸,眸光里含了一丝温柔:“阿宁,你是在乎我的,对不对?”
“殿下想多……唔……”楚宁话未说完,谢子玉的唇已经覆了过来,他吻得毫不怜惜,似是在惩罚她的言不由衷,她被他压制得动弹不得,只能被动承受,原本有些苍白的脸,此时涌起了一抹潮红。
也不知过了多久,谢子玉终于放开她,楚宁瞪着谢子玉,气得咬牙切齿:“谢子玉!”
“嗯?”
“你,你再这样,休怪我……”楚宁咬牙琢磨着措辞。
“嗯?你待如何?”某人丝毫不知道反省自己的无耻行径,反倒恬不知耻地凑上前来,在她唇上又偷了一记香吻。
楚宁被亲得猝不及防,顿时扶额道:“俗话说得好,男女授受不亲,小女子日后还要嫁人,还请殿下尊重下未来的有夫之妇。”
谢子玉听了,低低一笑,“阿宁你错了,你不用等未来,你现在便是有夫之妇。”顿了顿,他朝她凑近了些许,继续道,“既是有夫之妇,便不要妄想着改嫁,因为……即便是改嫁,你能嫁的人,也只有我一个。”
他的嗓音低沉,目光灼灼如暗夜里最亮的那一颗星辰,似是漫不经心,却又仿佛势在必得。
楚宁平静地看了他一会儿,突然“扑哧”一乐:“殿下哪来的自信?”
“因为你心里有我。”谢子玉看着她,认真地说。
楚宁一怔,唇边的笑容微敛,她不再说话,谢子玉也不逼她,只站起身,道:“药已经煎好,我让张伯给你送进来,接下来好好养伤,莫要再动武。”
谢子玉开门走出去,楚宁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平静的眼眸中隐隐浮现出一抹波光。
第二日一早,张伯给楚宁送上早饭和药,道:“大人,昨日叶侯爷来过,大人正在疗伤,小的没让他进来,现在他又来了,大人见还是不见?”
楚宁看了张伯一眼,道:“让他进来。”
“是。”
张伯下去之后,叶清衍很快就过来了,一进门就问道:“宁初,你的伤怎么样了?”
“托侯爷洪福,没有大碍。”楚宁坐在**,身上披着外衫,她看着叶清衍,淡淡道。
“谢灵双那丫头不知轻重,但没有恶意,你可别放在心上。”叶清衍又道。楚宁似笑非笑地看着叶清衍,并不说话。
叶清衍被楚宁看得头皮发麻,他知道昨天让她跟木九比试,确实羞辱了她,刚开始他并不觉得有什么,只是单纯想看个热闹,但他们比试之后,他就后悔了,可想要阻止已是来不及。
“好好好,我错了,是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让他们这么对你,谁要是不尊重你,那就是不尊重我!”叶清衍想了半天,发现没别的办法,只好先认错。
楚宁眸光微闪,随即微微一笑:“有侯爷这句话,宁初这次也算是伤有所值。”
见楚宁这么说,叶清衍也松了口气,他凑到楚宁面前,笑道:“听说文莱雅阁最近新进了一批好酒,等你伤好了,我们一起去喝一杯。”
“好。”楚宁勾了勾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