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綠煙一愣, 一頭霧水地看著襲紅蕊。
襲紅蕊看了她一眼,卻絲毫沒有要給她解釋的意思。
或許,就這麽迷糊著, 更好。
棋局的走向, 是棋手要控製的東西。
身在局中的棋子, 有時候,並不需要知道自己站在什麽位置。
襲紅蕊仔細盤算著, 在香皂, 鹽, 相繼落空後, 女主現在, 又要給男主一件新的東西了吧。
那她也要趁這個時機,給剛加入她陣營的白憐兒, 派一些活幹。
……
襲家現在是侯府和伯府連在一起過日子, 兩家視作一家。
原來的兩個夫人,沒有一個能挑大梁的,所以白憐兒嫁過去後不久, 就在全家除了婆婆外的集體支持下, 取得了掌家權。
說實話, 她其實也不太通俗物, 畢竟她在家時,雖讀了很多書,但也隻學了一些吟風弄月,籠絡夫君,籠絡下人的手段。
為什麽隻學了這些呢?
現在回想, 大概是那時的她自然而然覺得,學那些又有什麽用, 大娘牢牢握著掌家權,還不是被爹爹厭棄。
她不要像她那樣悲哀,去幹那費力不討好的事。
這個世界是男人的,女人再辛苦也沒有用。
還不如將男人抓在手中,有了男人,就有了一切。
然而現在,白憐兒轉頭看向抓著她的手,一臉傻樂的襲綠柳。
她確實如願得到了一個男人完整的心,然而很不幸,並不是所有男人生來就擁有一切,也存在那種,懂得還沒她多的。
這樣一來,由不得她願不願意,她以後想過得好,自然而然要把權霸過來。
真正掌管一府後,她才明白,為什麽嫡母脾氣那麽暴躁。
一個家族,那麽多口人,發生什麽匪夷所思的問題,都有可能。
她這雙以往不染塵世的手,現在每天要在算盤賬本中打轉,為各種事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