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憐兒讓馬車停在縣主府, 襲綠煙現在還是不跟大家一起住。
從馬車上跳下去,襲綠煙回頭對著她擺起了手,靦腆的笑道:“二嫂再見。”
白憐兒:……
誰能告訴她, 她小姑現在這個樣子, 到底是誰教出來的?
白憐兒第一次有些迷惑了, 妹妹這樣,她姐姐就一點不知道嗎?
這哪像是名門淑女的做派啊!
不過想到這後, 突然頓住了。
對啊, 人家本來也不是名門淑女……
回想第一次見襲紅蕊, 她肆意張揚的樣子, 可能對於姐姐來說, 妹妹這才哪到哪啊,她可是直接在朝臣麵前談笑風聲的。
想明白這點, 白憐兒終於第一次意識到, 她嫁的這個家有什麽不同。
這個家從上到下都是泥腿子,想的和她根本不一樣啊!
思及此,白憐兒真的太痛苦了, 連襲母跟她為難的時候, 她都沒有那麽痛苦。
畢竟和婆婆鬥的時候, 她還能感覺這是一個正常人家, 而和小姑談完心後,她發現自己草率了。
忍著痛苦班師回府,待下車時,隨手拿起冪籬。
以前,這不是一個很難的過程, 但現在,她的腦海裏突然閃過了襲綠煙的“枷鎖”論。
“為什麽男人和女人同樣是人, 男人可以在夏天打赤膊,女人卻隻是將臉露在外麵,就是一種罪呢,二嫂,你有想過這個問題嗎?”
白憐兒以前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但現在,她不得不想了。
畫屏在一旁叫她,白憐兒回神,麻利地將冪籬戴上。
就算這真的是枷鎖,她也不想做第一個除去的人,她又不傻!
快步回府,今天其實還有一件事。
……
襲綠柳和白信竹勾肩搭背的告別,白信竹笑嘻嘻地看著他:“不出去玩一會?”
襲綠柳忙擺手:“不了,不了,大舅哥,你妹妹還在家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