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樂緊趕慢趕的上樓,正巧碰上剛沐浴洗漱完,從二樓公共浴室出來的霍長屹。
剛沐浴過的男人渾身帶著水汽,沒了白天見著的那般鋒利,更顯柔和可親。
當然,是在他視線過來之前。
男人穿著深色的浴袍,頭發軟軟搭在額頭,那雙深黑的眼眸沒了鏡片的遮擋,更加的透徹攝人心魄,令人不自覺的沉淪。
沈知樂急切的步子不由的緩下來,優雅從容的上前。
目光從他攏緊隻能看見個喉結的衣領劃過,沒忍住翻起白眼。
裹在這麽嚴實,搞得誰樂意看似的。
“你今晚怎麽想著回來了?公司不忙了?”
霍長屹探究的打量過她,緩緩“嗯”了聲。
剛談完生意,他是不欲回來的。
直到上車後,從季律嘴裏了解到沈知樂近兩天的消息,鬼使神差的就回來了。
當然,這些她不必知道。
霍長屹眸光從她那雙清澈的眼睛,落在她飽滿緋色如櫻桃的唇上,暗了暗。
他又想起上周的那個神棍,看來該去問問。
“有事?”他低聲道。
沈知樂眨眨眼,咳嗽一聲,語氣謹慎:“你今晚回來得太晚,傭人沒來得及準備房間。”
霍長屹長眉挑起,黝黑深沉的眸盯著她。
“所以?”
沈知樂他具有侵略性的目光看得不舒服,微微揚了揚下巴:“我的意思是,我拒絕和你睡一間房。”
霍長屹:……
“隨便你睡哪兒,反正主臥不行,我們又不熟。”她轉開眼不與他對視,唇瓣抿起。
她們本來就不熟,莫說這人十幾年不曾在這個家留宿,就說穿來前,他們也還沒發展到那一步。
沈知樂沒忍住又看了霍長屹一眼,見他露出沉思的神色,總覺得周圍氣氛不太對,想趕緊回房。
她也這麽做了,快進屋時,察覺男人的視線還落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