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泳比賽的時間終於到了, 冬樹在蔚市的選拔賽中輕鬆獲勝,之後的比賽在外市,這是冬樹第一次離開蔚市。
但她沒有心思在那裏多玩幾天, 她每天都和既生還有清卉一起放學,她知道有些人看不慣既生,也有很多人覬覦清卉,她必須要快些回來。
遊泳比賽賽程安排了兩天, 冬樹將自己調整到最好的狀態,每一場比賽都順利晉級。
隻是,在決賽時出了點小小的失誤,她不熟悉這裏的場地,在換衣室不小心在掛衣鉤上把手肘鉤破了了,流出了血跡。
這樣的情況, 在遊泳比賽中可以申請退賽了。
但冬樹什麽都沒說。
她不想背負著學校的恩情生活, 這次得了獎,她便不用再練習遊泳了。
冬樹最終掩蓋了手肘的傷痕,還是站在了賽道前。
手肘的傷口進了水, 確實不舒服。冬樹在用力遊泳時, 她的傷口被微微撐開, 在水中漾出了一點血跡。
這點血跡並不引人注意,剛一流出, 便在水中消散了。
隻有拿著望遠鏡坐在觀眾席的校長麵色複雜, 他剛剛就察覺到冬樹走過來時似乎在遮擋什麽。校長小聲對旁邊的隨行人員安排:“去拿消毒藥水來。”
冬樹最終獲得了第三名,這是她拚了命才能獲得的好名次。
站在領獎台上,冬樹精神恍惚, 這半年多來, 她過得挺疲憊的, 對水的殘酷記憶是無法消散的,今天之後,她再也不想下水了。
校長作為獲勝學生學校的負責人也站在了講台上,冬樹無聲對他張了張嘴,校長明白她的意思:我做到了。
冬樹做到了,她不欠學校的了。
校長臉上帶著客套的笑容,在報社記者的鏡頭中非常妥帖,但他心中重重歎了口氣。
其實哪就非得得獎呢,冬樹能進入蔚市選撥的名單,就已經很棒了。但校長沒有明說,冬樹便堅持著完成了這個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