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央很謹慎, 臨睡前專門去問了清卉:“我打地鋪到底能不能蓋被子?”
清卉不想理他:“滾滾滾,睡你的床去吧。”
小央覺得她有點過於仁善了,十分懷疑:“真的?要是我睡了床, 你明天不和我生氣?”
清卉嫌他磨嘰,自顧自將門關上了,小央對著關上的房門,心裏十分難受。
我到底能不能睡床?他想著, 遲疑著上了床。
床自然是舒服的,但他躺了許久,發現根本睡不著。腦子裏隻有一個想法:她明天會不會因為我睡了床找我的事?
小央在**輾轉反側,最後唉聲歎氣地起來,直接在床邊的地毯上躺下了,不過他終歸還是有些骨氣, 順手扯了被子給自己蓋上了。
“我是不是賤啊……”他嘀嘀咕咕的, 但瞬間意識到自己可不能這麽說自己。
於是,他立刻搖搖頭,對著窗外的月光解釋:“我才不是賤, 我是可憐她。”
他覺得自己有麵子了, 躺在了地毯上, 也心安了不少,終於能睡著了。
這一晚, 她們睡得十分安心。
平日裏, 清卉睡得很安穩,在被窩裏一動不動,她呼吸也輕。冬樹時常會感到擔心, 時不時扭頭看一下, 是不是一切都好。
今天和姐姐睡在一起, 清卉便和小時候一樣了,她四仰八叉地將手腳纏繞在姐姐的身上。
她哭得眼睛腫腫的,不再是漂亮的花了,而是依賴著姐姐的藤。
清卉抱著冬樹,手臂挺有力氣,纏得冬樹都有些呼吸不暢了。冬樹深深呼了口氣,輕輕將她的胳膊挪了挪位置。
清卉睡得安穩,今天太過疲累,她還發出了輕微的小呼嚕聲。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清卉便完全恢複了之前的模樣,元氣十足地做了早飯。
然後她去叫姐姐和小央起來吃飯。
昨天被清卉纏繞著,冬樹睡得不太好,難得地睡了懶覺。清卉先叫了姐姐,然後去叫了小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