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我兒認識?)
臨近夏日時節,夜間微風徐徐吹過,不似白日那般悶熱,暖玉閣內燈火通明,風吹得窗戶嘎吱嘎吱的響。
守在門扉兩側的畫屏和采桃望著靜坐榻上的小姐,她眼睫低垂,白裏透粉的指腹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著手中的麵具,神情尤為專注。
兩個丫鬟側眸相視一眼,相似的麵具暖玉閣中沒有十副那也有七八副,比這個精致的麵具多的去了,兩人都不知道這麵具有何好看的。
“畫屏,采桃。”
“哎,小姐。”
聽到內側傳來的呼聲,兩人邁著小碎步往裏走去。
宋絮清舉著麵具,側眸問,“這和我像嗎?”
兩個丫鬟皆是一愣,靠近細細打量了一番,都搖了搖頭。
聞言,宋絮清垂下眼眸,嬌憨可人的小狐狸似笑非笑地望著她,也覺得不怎麽像。
裴牧曜應當是看花了眼,才會覺得相似。
如此想著,她將麵具遞給畫屏,掩嘴打了個哈欠,“你收起來吧,我歇下了。”
畫屏接過麵具,同采桃側身退至臥榻側方將帳幔緩緩放下。
休息一日後的宋絮清早早便投入課業學習之中,誓要將以往落下的課業都要補回來。
以前總覺得課業學習是世間最為煩悶之事,可相比起在東宮無所事事那段時日來說,課業學習慢慢進行下去,倒也品出了些許愉悅來。
由於要進宮麵見皇後娘娘,宋絮清在送走各位先生時又告了假,直至夜間送走蘿音,才真正地鬆了下來。
宋絮清頂著疲憊的身軀伸了個懶腰,“畫屏,備水。”
“課業結束了?”
徐氏的聲音自身後傳來,宋絮清回眸一看,嘴角微微揚起,跑到她跟前,“娘親,你怎麽來了?”
“你明日一早就要進宮,我自是要來跟你說道說道的。”徐氏捏著手帕,心疼地擦拭著女兒額間的碎汗,“別失了禮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