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擁入懷◎兩人離的太近,曲箏瞪著眼睛抬頭,也隻看到謝衍扣的嚴絲合縫的錦服下微微起伏的胸口,視線再往上,是男人滾圓的喉結和弧線流暢的下顎線。
曲箏略略錯開目光,視線落在他筆挺的肩,聲音微慍,“公爺失禮了。”
“不是失禮。”謝衍嗓音頹靡,聲線帶著幾許淒然,“曲箏箏,我是著急了。”
曲箏錯愕,顫巍巍掀開長捷,抬起眸子看他的臉,男人眉頭深皺,眼裏卻閃著明潤的波光。
隻和那雙脈脈眼睛對視了一眼,她心虛的就避開了,剛要低頭,下顎被男人弓起的手背輕輕抵住。
他彎了腰,目光鎖住她的視線,澀然問,“你要回江南了?”
“嗯。”曲箏頷首,軟玉般的皮膚不可避免的摩擦了一下他的手背,而後僵住,小聲,“這在這兩三天。”
謝衍滾了滾喉結,聲音低落,“曲箏箏,你是不是太殘忍了,在京隻剩兩三日,你卻還要避不見我?”
曲箏睜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男人,心裏錯愕。
她以為謝衍會憤恨,怨她上繳曲家財產的行為擾亂了他的籌謀,沒想到竟隻是介意她避著他。
她承認,這幾日是有點不敢見他。
即便她可以狠下心來做這件,也有足夠的理由說服自己,卻擋不住她心裏愧疚。
她知道無論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謝衍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給父母伸冤,讓順安帝承認當年的錯誤,所以他掐了順安帝的錢袋子,逼皇帝重審當年的案子。
而曲家卻把源源不斷的銀子送到順安帝的手中,順安帝腰杆立刻變硬,收回重審的命令。
她也得到夢寐以求的機會——撤回江南。
雖說她先前就籌劃好了一切,並非刻意同他作對,但這件事,她是受益者,而他是受害者。
她對他懷有歉意,見了麵不知該說什麽,是打算就這樣默默不辭而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