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帶新婦到城裏住, 需要尋個好宅子,晏子淵那裏還得應付了事。
陸道蓮本可以隨性將人帶走,愛怎麽安排便怎麽安排, 但是蘇氏女好歹是晏子淵的婦人。
搶了別人的婦人, 總不好過於放肆,而且, 由自己親自出麵和她的夫婿說這件事,體驗也很不一樣。
就如姘夫站到正房跟前挑釁, 是一種肆無忌憚的行徑, 可是這種滋味陸道蓮沒嚐過, 他也樂得試一試。
正好叫新婦知道, 他為了滿足她這些小情小愛,算是犧牲了兄弟之情。
她屆時, 可得好好補償撫慰他一番。
陸道蓮的認知中,晏子淵是極好欺負的,他在晏家長大, 是他的氣運好, 帶他離宮的宮人比他那個命大。
所以他才能做個錦衣玉食的世家子。
這也造就了他們天差地別的性子,他看這個弟弟, 就跟一頭被羊養溫順了的狼一樣。
廢了,沒什麽用, 隻會狐假虎威。沒吃過多少苦。
他什麽都見識過, 勢力、地位通通都是他自己搶過來的, 所以晏子淵不能與他比。
他站在他跟前,提幾個要求, 他都該感恩戴德。
但是這回,提起他要帶寶嫣單獨小住, 散散心,晏子淵的神情立馬變了,氣勢上也表現很不情願。
“不行,她是我晏家的婦人,憑何跑出去在外留宿。”他瞪著道貌岸然,一臉無欲無求的陸道蓮,他難道不知道讓那婦人發-春是對他的不公。
他還費盡心機對她勾引,這是想讓人對他死心塌地,好叫他這個做丈夫的丟臉丟一輩子。
晏子淵:“我不同意,你且叫她死了這條心。”
“你們二人在晏家後宅想怎樣都行,我又不曾阻攔,出去了在城裏,萬一被人認出來,不知道的以為你與她才是夫妻。”
晏子淵橫眉冷笑:“可這世道,哪有出家人娶妻,婦人嫁僧侶的。別到時候牽扯到我,一同陪你二人被人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