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層巒起伏,腳踝上的金鏈不時晃動,清脆叮當之聲漸漸傳進薑皎的耳中。
她醒來時,隻覺腹中一片的燥熱,就連心衣都濡濕一片。
嗓音啞的不像樣子,才一開口,薑皎自個都被自己嚇到。
她看見簾帳外麵放置有茶壺,地龍燒的正旺,怕她冷,房中的小爐一直都是燃著的。
用掌心撐著床榻準備起身倒杯茶喝。
不想竟然摸到一片的濕熱。
她登時不可思議地瞧著自個的手,倏地臉色通紅一片。
額間的碎汗也在此時落下,薑皎又羞又憤,扯過一旁的帕子就開始擦著掌心。
手心的東西自是好擦掉的,然而心中所想的卻不大好去除。
外間守夜的榴萼聽見聲響推門入內,瞧見的就是薑皎坐在床榻邊,手中牢牢捏著帕子。
可似乎,在她家姑娘的掌心中,還泛著盈盈水光。
在月光之下,更顯亮潔。
榴萼站在原處,隻見薑皎緩緩抬頭。
見有人進來,薑皎連忙將帕子扔在地方,聲音如小貓嗚咽般的小,“你倒杯茶給我。”
心衣之上的濡濕勁還在,寢衣下頭也實在不好受。
薑皎接過茶,猛然一口喝完。
將空杯遞給榴萼,她頭也不回的對著榴萼說:“將床榻上的收拾了,備水,我要沐浴。”
榴萼還沒反應過來,但是眼前,先一步瞧見薑皎浸濕的寢衣。
女兒家最是怕寒,往年這時,房中燒著小爐仍是覺得冷。
但今日,她家姑娘寢衣下擺微濕,濕透的衣衫幾乎是貼在肌膚之上。
手中一抱,身前雪山呼之欲出。
女兒家尚有一絲豐腴所在,但恰到好處。
而如今,明晃晃的白皙全露在眼前,榴萼是薑皎的貼身的女使,即便再愚鈍也知曉發生什麽。
她搭件大氅在薑皎的身上,“姑娘身上才發了汗,切莫著涼。奴婢吩咐人備水,姑娘尚且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