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皎的心房猛然間劇烈跳動一下,他,這是什麽意思?
莫不是沈隨硯發現自個要與他成親的緣由,又或是他知曉自個說他短命想早些時日拿到和離書。
如今聖上已經下旨,整個上京都已經傳遍兩人要成親,現下說這些,究竟是要做什麽。
薑皎努力維持著自個的笑意,“殿下為何突然問這些?”
沈隨硯沒跳入她的坑中,倒是又重複一遍方才的問題,“二姑娘還沒回答我,究竟是,又或者不是。”
他黑眸中壓著盛氣,淩厲的眸光射.來時,讓人忍不住地心驚膽戰。
薑皎垂下頭,生怕被他發現一些的異樣。
如若兩人間沒有聖上的賜婚,倒是還好說,偏偏聖上都知道此事,事跡敗露,這可是欺君之罪。
薑皎點頭,再次抬頭時秋眸微眨,裏頭泛著些許的水光。
鼻尖皺巴一下,似乎是快要哭出來。
沈隨硯先是怔愣一下,看見她模樣語氣稍緩,扶著額,“怎得還這般了起來?”
薑皎抓住他的話頭,“殿下都不知,你自個剛才有多凶,我是真心想嫁與殿下,不然為何要繡荷包給殿下,殿下不如看看,我手上挑著油燈繡荷包時留下的印記,這會兒都還沒散去,偏生殿下還懷疑我的一番心思。”
說著說著,她倒是真的委屈起來。
不過透過盈盈的一層水光,薑皎瞧見沈隨硯的臉色和緩一些。
看來,果真是有用的。
步伐款款,薑皎攜著一身的花香朝沈隨硯靠近。
隻見他俊朗麵容上揚,下頜分明不說,鼻梁挺翹,薄唇輕抿,黑眸中的目光要將人給深深吸引進去。
倏地,薑皎秋眸與他狹長的眸子對上,心跳瞬間漏了半拍。
薑皎被他眼眸攝進去,不自覺吞咽著。
若說女子是禍國之人,男子倒是也會如此。
她閉上眼,去除心中的雜念,將蔥白似的指尖伸在沈隨硯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