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字一說出口, 周圍又冷下來不少。
屋內沒有一點的風透進來,外頭小廝搬著箱子的聲響半分都沒有消失。
薑皎看著沈隨硯眼眸中的光亮隨著燭火不時跳動,或明或暗, 可是從那其中, 卻看不到半分虛假的情誼來。
原來, 他是起了這般的心思。
薑皎指尖沒入掌心兩寸, 足音很輕地朝前一步, “這是定宣王府。”
她是想要告訴沈隨硯, 不管怎樣, 此處是他的地方, 他本是不必如此的。
沈隨硯用手撐著頭,另一隻手將手中的書冊給放下。
玉扳指在此時不小心磕碰在桌上, 發出一點聲響來。
沈隨硯語氣平淡,裏頭沒有什麽起伏, 但是薑皎卻覺聽著難受極了, “宮中有一些古籍最近有所損壞,恰巧我對這些有點興趣, 父皇就著人來尋我,想讓我去瞧瞧。”
薑皎沒理會他的說辭,“早不請, 晚不請, 偏偏是在這時。”
沈隨硯沒有再有多的解釋,隻是說:“螢螢,我並不是為了賭氣。”
薑皎更加氣惱, 他此話是什麽意思, 難不成在他看來,自個就是個無理取鬧之人?
逼近一步, 薑皎站在桌前。
秋眸中明顯有淚漬,但是一直倔強的沒有落下,蹙著柳眉,貝齒咬著銀牙,在此等境況下顯得好生不可憐。
“難道王爺是想說,如此都是我無理任性不成?”
沈隨硯歎口氣,“螢螢,我沒說這樣的話,此事發生得突然,我也是才知曉。”
薑皎冷哼一聲,“才知道?可是王爺昨晚一夜都未歸,難道也是因為此事?”
她見沈隨硯不說話,就更加確定自個心中的想法,“昨日我已經解釋過,我同表兄當真是偶然遇見,並不是要私下見麵。”
沈隨硯瞧著桌子的手一頓,緩緩抬頭,與薑皎的視線對上。
一人眼中是含著淚珠的固執,另一人是極為冷淡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