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皎與阮桃在馬車上說了會兒話後就回了丞相府, 隻是眼皮跳動的厲害,總是覺著有些什麽事情要發生。
但是一直到晚上,也沒見著有什麽事兒。
薑皎手中拿著桂花酥, 咬下去滿唇都是桂花的香氣。
白蔥絲的指尖上沾些碎屑, 她用帕子擦掉後便放在一旁。
愁眉苦臉的看著桌上的桂花酥, 突然間開始懷念起王府廚子做的雪花香酥了。
入口極化的觸感, 還帶有一些冰涼的感覺, 當真是讓人喜歡極了。
薑皎鬱悶地將床帳給放下, 看著頭頂枝葉纏繞樣式的頂賬, 氣頗有些不順。
半月以來, 一次哄她都沒有,連封信也沒讓人送來。
不僅如此, 竟連一件首飾都沒有。
難不成在宮中,聖上還會虧待他不成。
分明, 自個是極好哄的啊, 隻要稍稍說上幾句話,將原先的事情解釋清楚, 心中的悶氣,也就漸漸散了。
漸漸扭頭,又看見枕側的羊脂白玉。
動手錘了枕頭幾下, 口中小聲道:“混蛋, 混蛋。”
氣鼓鼓的又躺下,深秋的晚上已經開始逐漸變冷,但是薑皎這般一動還是還覺著身上起了不少的燥熱。
她頗為煩悶的蓋住頭, 唇瓣嘟起十分氣惱。
帶著這股子鬱悶勁睡過去, 薑皎第二日起來的時候鬢角處直跳。
用白皙的指尖揉著那處,外頭榴萼進來的很快, 看見她連聲說:“王妃,王爺來了,如今正在前廳同老爺還有大哥兒說著話呢。”
薑皎揉捏的手一頓,神情有些不自在的道:“他來做甚。”
說出的話仍舊是扭扭捏捏的,但是榴萼可明白自己家王妃的意思。
昨日床榻上的人翻來覆去,久久不能入睡。
榴萼守夜的時候,本是想問她是否要點一爐沉水香,但是想想又作罷。
如今想來,倒還真是沒有錯的,王妃定是因為王爺才如此苦惱,今日王爺來了,王妃定是能開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