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息茴香的味道委實有些霸道的。加上花生碎、熟芝麻、胡椒,弄細鹽細糖炒出來的幹料香得能直衝人腦門兒。蕭衍行本來是有些提不起胃口的,愣是被這香味給勾的下了筷子。
嚐了第一口,鹹甜口。有些怪。
說實在的,北邊兒吃食的味道是講究一個鹹香的。蕭衍行從小到大吃的食物也多是鹹香口味兒。這一點鹹甜口,確實有些不尋常。但吃起來又不討厭,挺開胃。
他本著尚可入口的態度,又吃了一口。到第二口,就嚼出好來。鹹香固然好,但鹹甜更叫人欲罷不能。
不知不覺,他一邊瞧著北邊的來信一邊做批注,兩個碟子都吃空了。
楊媽媽眼睛亮晶晶的,不其然與袁嬤嬤對視了一眼,兩人眼裏都是震驚。
他們主子爺這段時日為著韓老將軍的病情,已有許久不曾好好用過吃食。便是後廚的大師傅使出了百般手藝,也沒能叫主子爺多吃一口。這王小君做吃食,還真是有一手。
王姝還不曉得自己的手藝得到了認可,她吃完這一頓,又毫無負擔地用了一人份的晚膳。
吃完也不覺得撐,沐浴更衣後,便躺下睡了。
芍藥和鈴蘭看著睡得賊香的王姝,憂慮地歎了口氣。
她們小君的性子是不是有些太隨意了?士大夫家貴女雖說沒有以瘦為美,卻也不能容忍女子腫胖如豬的。小君吃完就躺,還一人吃三人份的飯食,當真就一點憂心都沒有嗎……
王姝不僅沒有,還一覺睡到日曬三竿。
先前有袁嬤嬤說的直白,王姝也明白她不能連著幾日出府。但麥種有些已經泡水發了芽,再過個一兩日就得種下去。另外寒瓜也看季節,不能拖。
她人不能出去,隻能找有經驗的人替她種。
人生地不熟,想找人還得麻煩袁嬤嬤。王姝檢查了一番麥種的情況,琢磨著要不然在去後廚做些吃食?不過同一招連著用,會不會顯得太沒有誠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