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剛過七點半, 深秋的清晨已然大量,天際被初升的太陽暈染成大篇幅的畫卷,美不勝收,引人神往。
“還有誰沒來?”村長走過來, 沉聲問沈如歸。
沈如歸抬了抬眼, “江建武和李琴。”
村長冷哼一聲, 正想說不等了, 就聽見從遠處傳來的等一等的聲音。
江初月看過去, 正是江建武托著李琴的手, 兩人跑的氣喘籲籲。
她挑了挑眉,從老宅走過來上了天的也不過幾分鍾的路程, 這倆人瞧著還是跑過來的, 竟然就上氣不接下氣了,這麽廢物的嗎?
她垂了垂眼, 移開視線,沒再看那倆人。
村長看見這倆人的樣子, 表情也不太好,不過到底沒說什麽,反正去挖堤壩, 人家也不是說你混一天就能個八分十分的工分的, 一樣是按照你做出來的成績來算。
“行了,既然人到齊了, 就走吧。”
村長說了一聲,就轉身領頭朝著大堤的方向走去。
去大堤那邊要先去鎮上, 然後繞過三橋鎮, 朝東再走大概半個多小時就到了。
路程不算近,可對於常年勞作的人來說, 倒也不算多累的事兒。
張雪芬順了順江初月的頭發,又摸了摸狗娃的頭,到底不舍,卻又......“你們倆在家好好的,要是有什麽事兒,記得托人去堤上通知我和你爸,啊,可千萬別逞強。”
江初月“嗯”了一聲,衝張雪芬眨了眨眼睛,很是促狹,“媽,你過去了撿輕省點的活兒做,少點工分也沒所謂,反正咱家都是靠我爸養呢。”
離別不舍的情緒一下子被江初月這俏皮話給打散了。
張雪芬笑了笑,做母親的,不論兒女多大年紀了,在她眼裏,仍然是個孩子啊,怎麽可能放心?
可江初月的用心她懂。
“行,媽聽你的,重活累活髒活都讓你爸做。”張雪芬說。
江初月原沒想到張雪芬會應自己這話,這會兒聽見了,心裏別提多驚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