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月再次牽著狗娃上山時,一臉的“生無可戀”。
江建文:“你爸爸我雖然話少,但不代表就是個傻子。”
爸爸,你是我爸爸,怎麽能是傻子呢?
可問題是,事實就是如此呀?
要不是這兩隻山雞這會兒靜靜的躺在咱家廚房裏,我都還覺得自己在做夢呢。
當然,任她怎麽解釋,換了誰,應該都不會相信山雞會自殺吧?
江初月仰頭看了眼正當空的暖陽,歎了口氣,看向乖乖跟在她身邊的狗娃,“狗娃,姐姐是個好姐姐,爸爸也是個好爸爸,可是好爸爸現在覺得好姐姐睜眼說瞎話,你說該怎麽破?”
狗娃自然不會回應她,給了她一個懵懵的眼神,就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
“狗娃,你肯定是相信姐姐,對吧?”
“狗娃,你也看見是那殺雞自己撞到樹幹上的,對吧?”
“狗娃,姐姐沒有說假話,對吧?”
湛藍地天空上有偶爾飛過的大雁,大概是南飛時掉了隊伍,這會兒都顧不上人字形和一字形了。
她一直不停的跟狗娃說著話,想到哪裏說到哪裏,無所謂說出來的話是不是有意義,也不在乎狗娃是不是真的聽得懂,她隻是想著,也許她多跟狗娃說說話,久而久之,狗娃就一下子會說話了呢?
看見板栗,他懂得要撞樹,枝稍上的板栗會掉下來。
自殺的殺雞,他會趕緊撿回來,他也知道這是個好東西。
其實,狗娃根本就不是傻子,他隻是發育遲緩而已。
江初月在心裏這麽跟自己說,然後繼續跟狗娃碎碎念。
“小花,小花。”
江初月回頭,是沈如歸。
“沈知青?”
沈如歸上前,看一眼江初月身後的筐,“你去山上撿幹柴?”
“嗯,我今天先上山撿點細枝子,應付過去,等明天再讓我爸上山去砍柴。”江初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