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經深了。
小院中本就有薑嫿和晨蓮的房間, 她們自然也沒有選擇回去。平日裏沒有什麽人的庭院,因為薑嫿回來熱鬧了起來。
橘糖點燃了廚房的燈,看著裏麵整齊的一片, 搖了搖頭, 公子這是將下廚當成詩詞歌賦在學。
她在裏麵慢慢地揉麵, 順便幫公子掩飾好一些痕跡。
庭院中,謝欲晚同薑嫿下著棋。
薑嫿摩挲著手中的棋子,望向棋麵,她定然是下不過謝欲晚的, 畢竟她的棋都是他一手帶出來的。
那便應該思索如何能輸得沒那麽難看。
她凝神,隨後將棋子放到了一處。
觀棋不語, 一旁的晨蓮眸不由彎了彎, 隨後借著庭院明亮的燈光,望向不遠處的莫懷。晨蓮的眼神隻在莫懷身上停留了一瞬, 就移開了。
......
這局棋下了許久, 後麵意義便已經變了。
薑嫿是在這句棋下到一半的時候發現異樣的,有些便是連她都能看出的漏洞, 青年直接略過, 轉而在另一邊開闊疆土。
她試探幾次,就更為明顯了。
雖然發現了,她還是認真地下著。
一直到橘糖將酒釀丸子端出來,這局棋都沒有下完。
薑嫿從他的棋簍子中拿一顆, 再從自己的棋簍子中拿一顆,一黑一白, 兩顆棋子同時放在棋盤上。
意思是兩個人一起認輸吧。
青年低聲笑了一聲, 又添了一顆。
兩個人到了桌前,因為是夏日, 酒釀小團子也是冰的。兩個人用的時候,薑嫿望著天上的月亮,庭院中的燭火很亮,所以不太能看見月亮的光。
“謝欲晚,手還疼嗎?”
她望著他纏著紗布看不出傷輕重的手,輕聲問道。適才見麵的時候,她便看見了,隻是現在才問出口。
青年淡淡搖了搖頭:“隻是小傷。”
薑嫿眨了眨眼,希望他再說些什麽,但是青年止住了這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