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司洛水見她回來了, 偷偷向著謝欲晚的方向看了一眼。那是一片陰影處,矜貴的青年垂著眸,她在遠處隻能看見模糊的一片影。
她有些遺憾, 但還是很快收回了眼神, 挽住了薑嫿的手。
薑嫿沒有抗拒, 隻是輕聲道:“已經問過好了,我們去住持那邊吧。耽誤了時間,是我的過錯。”
司洛水忙笑盈盈道:“無事,我們本就是提前來的, 現在去時間剛剛好的。是吧哥哥?”
司洛水有意緩解薑嫿和司禮的關係,司禮搖著扇子, 輕聲一笑, 恢複了往日的清風明月。
薑嫿望著他,也沒有說什麽, 隻是看向了司洛水的側臉。
司洛水還在輕聲同她說著什麽, 偶爾會問上她一兩聲。薑嫿輕笑著應著,也當做那些嫌隙從未發生。
“阿嫿身邊的丫鬟呢?”司洛水像是才注意到。
薑嫿輕聲道:“夫子要在竹林中尋酒, 我便把丫鬟借給他了。”
司洛水輕聲重複了一句:“尋酒......”
一旁的司禮止在了一扇門前, 笑著道:“到了。”
薑嫿和司洛水同時向司禮所指的地方看去,隻能見到一扇普通的木門。司禮躬身上前,敲響了門,帶著一種平日沒有的虔誠。
薑嫿眸淡了一瞬, 倒也未曾想到,司禮這般的人居然信神佛。
司洛水輕聲一笑:“哥哥是這樣的, 他的房中到處都是在佛寺開過光的東西。說來也巧, 我父親最不信神佛了,家中偏出了哥哥這樣一個人。”
薑嫿輕聲應了一聲, 也沒有多想。
隻是看向了遠處那些向天生長的樹,即便那般高,還是有人在上麵掛上了紅布條。就連剛剛一路走來的小樹上,也有孩童隨意地在上麵掛著布條。
那孩童走後,風一吹,他們掛的紅布條就掉下來了。
她怔了一瞬,從地上撿了起來,重新為他們係好。怕紅布條又被風吹落,打結的時候,她故意多纏了兩道。她未刻意避開,風輕柔地一吹,她就看見了紅布條上麵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