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一瞬間, 門從外麵打開。
寒蟬進了門,一張死人臉上難得有了些情緒:“人,在何處。”
薑嫿讓開身子, 露出後麵已經昏死過去的徐宴時。她沒有透露自己曾同徐宴時相識, 甚至沒有多言一句, 隻是透過半開的縫隙,望著外麵昏沉的一片。
門外空無一人,早已沒了謝欲晚的身影。
淅瀝的雨聲又傳入她的耳中,寒蟬轉身關上了門。他點亮了桌上的燭火, 手中持著短刃,向著徐宴時走去。
薑嫿看著閉上的門, 眸顫了顫。
因為風寒, 她適才本就是強撐,寒蟬進來之後, 她幾乎一瞬間就癱軟了身子。她暈暈沉沉地望向遠處, 寒蟬正用指尖放在徐宴時脖頸處,試探著徐宴時的呼吸。
那把匕首泛著寒光, 抵在徐宴時脖頸間。
薑嫿猶豫了一瞬, 還是輕聲說道:“不明白是何人,一入窗就昏倒過去了。應當,應當也不是什麽壞人。”
寒蟬一張死人臉望過來:“是。”
看著地上泛濫開的血,寒蟬從懷中拿出一瓶止血藥, 全數灑在了徐宴時的傷口上。一整瓶藥粉,就這樣直接倒下去, 徐宴時昏死之際, 都被刺激得動了動身子。
薑嫿在桌子旁坐下,看著寒蟬將徐宴時平放到一旁的小榻上。待到寒蟬轉過身, 望著她時,她手指扣緊茶杯,輕聲道:“他呢?”
她甚至沒能喚出他的名字。
隻是望著窗外那茫茫一片黑,心中也茫茫。
那箭如若適才刺入了謝欲晚的胸膛,她當如何......薑嫿不敢想這個問題的答案。她垂下眸,就錯過了寒蟬眸中一瞬的冷肅。
“無事,公子去調查剛才的事情了。”
......
其實不是。
適才小姐隻看見了一支箭,可其實有兩支。
一支射碎了那壇梨酒,另一支......擦著公子的脖頸而過。
薑嫿心中鬆了一口氣,捏緊茶杯的手鬆了一分,她本就有些暈沉,不由將手撐在桌上,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