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言駕駛小型飛行器返回武裝部的飛空艇內,他剛停穩熄火,一群全副武裝的人立即圍了過來。
他們用一種特製的黃銅色鐐銬將暗鴉團長的雙手和雙腳鎖上,在脖頸和腰部也卡上了功率最高的電擊環,甚至在裝好後,負責人還按下了電擊開關試運行了片刻,檢查設備有無出現故障。
趙青原本受傷的腰部被一陣劇烈的灼痛襲來,他條件反射地稍微弓下了一點身子,卻沒有像武裝部的人想象中那樣跪倒在地上。
負責人皺了皺眉,又按下了頸部的電擊開關,並且調高了一檔,他依舊沒能聽見暗鴉團長的痛呼聲,也沒能欣賞到戰俘打滾哀嚎的景象。
負責人有些不悅地走到了趙青的身後,猛地朝他的膝蓋處重重踹了一腳,本是能讓人單膝跪下的力度,結果趙青修長有力的腿部紋絲不動,負責人卻被反作用力震得倒退了幾步,差點摔倒在地。
幾名部下連忙去攙扶那名負責人,被他一手甩開,起身冷哼道:“真有意思,都成戰俘了還這樣硬著骨頭?不愧是傳聞中的傭兵烏鴉,連這種重刑犯都扛不住的電擊環都能當成裝飾戴。”
趙青沒有理會這些人,切確地說,他的視線從未離開過鸚鵡的身上,即便有鮮血從纏鬥時被擦傷的額頭上滑落,迷糊了原本狹長鋒利的雙眸,他也從未像今日此時一般,見鸚鵡這個人看得如此清晰。
每一根毛發,每一個地方,都是他熟悉的鸚鵡,現在看起來卻是那樣的陌生,仿佛一個完全陌生的人,頂著鸚鵡的麵皮突然出現在他的視線之中,一舉一動毫不違和,卻讓人難以接受。
蘇越從飛行器上下來,把戰俘轉交給了負責人後,就準備與何言一起離開,這次他特意交代何言等人參加支援的隊伍,就是為了能配合得天衣無縫,萬無一失。
總算是沒有白費功夫,一切按照計劃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