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接受,為什麽匿蘭的虛無光劍就能進化成破繭之釘,我這是個什麽啊。”鬱岸順著衣服向上爬揪他頭發,“別笑。”
昭然單手扛起鬱岸出家門,一邊幸災樂禍地哄:“是我慣壞的,怪我。”
每次被攔腰扛肩上,鬱岸就毫無還手之力,被輕鬆顛進車庫,昭然跨到摩托上,拿一個頭盔扔到他懷裏,叫他上來,他卻站在地上磨蹭。
“想什麽呢。”昭然長腿輕鬆撐住地麵,叼起手腕皮筋將卷發攏到一起,手臂搭在車把前,“誰又惹你了?”
“你和漂亮紙片說話就惹我。”
“嘿嘿。”昭然湊到他臉前,“我又沒和她交流,你管得也太寬了吧。”
“那還叫沒交流?”鬱岸睜大眼睛,用力捏捏昭然的上臂,“她都這樣了,”然後用腳尖勾勾昭然的腳踝,“都這樣了,這叫沒交流哇。”
“就是沒交流。她不是純種畸體,所以她不會這個技巧。”昭然笑著低下頭,使兩人太陽穴重疊相對,但不接觸,“這才是交流。”
如空氣般輕盈的血紅觸絲從皮膚下的毛細血管中延伸出來,飄落接觸到鬱岸的太陽穴,柔軟的觸感與腦部的某種神經接觸糾結。
鬱岸感到身體中像過了一道電流,似乎幻聽到了什麽聲音,又好像什麽都沒聽到,但腦海中接收到了一種特殊的信號,曖昧黏軟,明明昭然嘴都沒動,鬱岸卻分明感覺到他在問:“我可不可以親你一下?”
鬱岸左顧右盼尋找腦海中聲音的來源,緊張地咬住指甲。
他的反應太有趣,經過一通周密的分析,昭然判斷他應該是在害羞,幾年前與聽話乖小孩相處時,他每次被撩到就會表現得很緊張。
“我們如果想和對方表示那種方麵的好感,就會這樣做,或者非常親密的家族成員之間也會這樣做,如果成員背叛家族,在這樣交流時就會被發覺情緒異常,所以是表露忠誠的意思。”昭然攏起他的頭發親了一下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