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岸覺得他一時半會都不會回複了,把吃完的排骨玉米湯飯盒放到桌上,打開電視,悠哉地倒掛在沙發上,腿架在靠背上繼續讀日記。
M017年1月31日,天氣 暴雪
上周是我十八周歲生日,我應該記錄一下來著,當時玩得太高興所以忘了。
如此重視我的成年禮的除了學校,就隻有他了,他帶來了我最愛吃的麥克蘭提麵包,隻不過這一次的麵包上做了很多裝飾,插滿了玻璃質感的半透明藍色花朵,和一些點燃後能散發特殊香氣的長條琥珀(我之所以稱之為琥珀,是因為這種狀似蠟燭的透明柱狀物內包裹著發光的小蟲子,火焰燃燒到蟲子的屍體時就會散發出很美妙又奇特的香味,還會像爆竹一樣發出微小的爆鳴聲)。
我也拿出我準備已久的禮物送給他。
我用棕色軟牛皮和金屬做了一條帶鏈子的狗項圈,給他戴在脖子上,鏈子攥在我手裏,我知道他不懂,正因為他不懂我才要欺負他玩。
“好緊。”他一邊嘀咕,一邊用手指鬆一鬆卡扣的位置,脖子上的皮膚被勒得通紅。
當然緊了,我故意的。
我問:“當我的小狗?”
他先是呆了幾秒,似乎反應過來這個項圈和寵物狗脖子上的一樣,終於明白我在戲弄他,他抿著唇考慮了半天,然後回答我:“不要。”
他可真奇怪,正常人隻會說不,不會考慮的。
最終妥協的人是我,我把項圈摘下來,從中間豎著裁成兩段窄條,兩端縫上金屬卡扣,再去皮料市場買一張鹿皮,做成一雙鹿皮手套送給他。
會想到做手套也是因為有一天我心血**要跟他掰手腕,他不喜歡這個遊戲,但架不住我纏著他玩,隻不過我真沒想到,能一隻手把我提起來扛到肩上的他,居然掰手腕贏不過我,沒玩一會兒就滿臉通紅向我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