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然帶他回了家,脫掉沾滿灰塵血漬的衣服扔在門廊的髒衣簍裏,藏在黑暗中的小手們紛紛聚集到昭然腳下,不過昭然並未分神瞧它們,紛亂的小手們便自動讓出他落腳的位置。
古靈精怪的小東西們關切好奇地沿著昭然的褲腿向上爬,摸摸鬱岸的臉和腰。
昭然喉嚨裏發出咕嚕咕嚕的低吼,小家夥們如鳥獸散,爬到遠處,在家具後和門縫裏偷瞄著他。
他派出離譜和靠譜趁著夜深去鬱岸家窗戶換玻璃,讓害羞和純情去給鬱岸修補破損的純黑兜帽,自己則帶他走進臥室裏,隻開一盞黃光的小台燈,安靜坐到**,讓他麵對麵地趴在自己懷裏。
人類多麽脆弱,會被碎木片輕易炸傷,皮肉翻卷向外滲血和組織液,明明身體在發熱,卻冷得直哆嗦。
小手們拖來藥箱給鬱岸消毒包紮,昭然盯著它們,誰稍微多摸了一下或是多看了一會兒,都會被他低吼嗬斥。野獸護食的習性一時半會兒無法改變。
酒精挨在傷口上痛得鬱岸打了個激靈,昭然急匆匆用四隻手摟住他,把他整個人裹在懷裏,還不停調整姿勢,和抱著卵的雌蜘蛛一樣焦慮。
“岸岸。”昭然貼在耳邊輕聲喚他,時不時搖晃一下懷裏人,恐怕珍愛的脆弱的小生物就這樣在高熱中死去。
“嗯?”鬱岸揚起頭貼近昭然的臉,黑溜溜的眼睛困惑地凝視他:“你為什麽不親我?”
被他那雙殘缺的眼睛望著,昭然心軟低頭銜他的嘴唇,並逐漸加深,看來他已經打算不再固守一些愚蠢的規則。
鬱岸騎到他腰上回應,足足親吻了幾十秒,嘴唇之間拉開一道涎水絲,微微喘著氣拉起他其中一隻手,放到自己大腿上,直視著昭然的眼睛直白問他:“親的時候為什麽不摸我?”
昭然被逼得沒辦法,才把手全都搭到鬱岸身上:“我怕你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