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一聽到攝影師的話, 腦子宕機三秒。
“綜藝?什麽綜藝?”
因剛才起得太猛,沈初一有些頭暈眼黑。她抬手撐著棚子的支撐杆,站著緩了緩。
這些日子來她身兼兩職, 又當主演又當製片, 忙得像個被廣場老大爺拿鞭子啪啪扯飛的螺旋。沈初一恨不得拿哆啦A夢給大熊的小刀,jsg 把自己切成兩半,一分為二。一個當主演,一個當製片。
忙得昏頭轉向的時候, 沈初一都叩問自己,說好的躺平呢?怎麽突然開始卷起來了?
怪隻怪她做事一般不輕易認真,認真起來直接不做人。
等沈初一眼前的昏黑感與身體的無力感消退以後, 她不小心走丟的腦子重新跑了回來。
頓悟了。
“綜藝啊。”沈初一揉了揉眼睛,用指關節搓了搓眼角。她彈掉自然分泌出來的小渣渣, 睜開眼盯著鏡頭,“這麽久沒拍,我還以為你們節目黃了呢。”
綜藝的總製片人陳冰冰今天也跟過來圍觀沈初一的直播。她站在一旁, 拿著手機監控著直播情況, 聽沈初一說這句話,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暈過去。
我說四老師啊, 你是忘了你自己的直播間是你自個兒投資的嗎?哪有人這麽咒自己的呀??
在一旁的小同事見了, 忙拿出張紙巾遞給陳冰冰。陳冰冰道謝著接過。
小同事瞅著屏幕感慨:“四老師這顏值是真能打啊。”
陳冰冰擦了擦嘴角:“誰說不是呢?”
剛從棺材,啊不是, 器材箱裏睡醒的沈初一, 沒洗臉,人還迷迷糊糊, 麵上透著一股困意。頭發因為蜷縮著睡覺,擠在小小的空間裏被靜電弄得有些毛躁, 但放在她身上反而為她添加了幾分活潑與生動。
這些天的連軸轉使得沈初一的眼角下有淡淡的青黑,可瞧著並不覺得喪氣和枯萎,反而為她那張清麗卓絕的麵龐增加些許的真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