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傷兵轉頭看向雲依,也沒了之前的粗魯,帶著些小心和緊張:“這腿不用截肢了,是嗎?”
雲依點頭:“隻要按我說的注意休養,三個月後,你就能下地行走。”
那名傷兵卻是說道:“要這麽久,那我還怎麽回戰場,還怎麽給兄弟們報仇?”
雲依本不想多說,可不由的還是開口:“隻有活著才有希望,等你腿好了才會有報仇的機會。”
說完走出了帳篷。
等在外麵的龐軍醫,有些迫不及待的想進去查看,卻聽邢軍醫說道:“肖姑娘,以後你就不用再熬藥、分藥了,軍醫這邊正缺人手,你的才華不該被埋沒。”
龐軍醫聽了有些生氣道:“邢大夫,你要讓他當軍醫?”
邢大夫皺眉道:“有何不可,她的醫術不在你我之下,當軍醫有何不可?”
龐大夫卻是說道:“自古就沒有女子進軍營的,你為何要為她開這先例?”
邢大夫卻是說道:“我又沒說讓她進軍營,隻是現在不用再熬藥了,幫著處理傷員,代行軍醫之職,至於以後那得稟明指揮使大人,讓大人來定奪。”
雲依可沒有進軍營當軍醫的想法,隻是想現在用自己的醫術,多救些人罷了,再就是有了這個借口,以後不管在哪出手醫人,也不會太過突兀。
龐軍醫也不想惹了邢軍醫生氣,現在隻想進去看下那人的傷情,看下她是如何處理的。
隻是進去後,傷了的地方全用繃帶包著,什麽也看不出來。
之後的幾天,前方要是送來的傷員太多,雲依也會幫著進行治療。
從一開始的不習慣,到習以為常。
就連起初看不上雲依的龐軍醫,經過這幾天的接觸,也對雲依有了很大的改觀,不過嘴上沒有表達罷了。
隨著前方送來的傷員越來越多,大家也越來越憂慮。
有時候還有夜襲,搞的大家晚上都睡不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