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個精美的女神雕像之外,貴族院看起來確實與旁邊的貴族私宅沒什麽兩樣……
門外甚至都沒有馬廄。
李昂自己動手將愛麗絲拴在門口的石製馬樁上,踏上了台階。一個跨劍把門的年輕侍從看了李昂一眼,慢條斯理的迎了上來,對他露出禮貌但毫不熱情的微笑:“先生,這是貴族院。”
大體上,會孤身一人到貴族院這種地方來的,不是落魄貴族,就是來攀親戚打秋風的。所以那笑容看起來相當敷衍。
“李昂·格裏芬,為登記封地而來。”
李昂從髒兮兮的馬鞍袋中掏出了一個火漆封印的卷軸,想了想又收了回來,重新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羊皮紙遞了過去。
侍從似乎有些意外,挑了挑眉接過羊皮紙,一邊看羊皮紙一邊重新掃視著李昂。
“請跟我來,李昂閣下。”
將羊皮紙交還給李昂後,侍從的臉上的微笑似乎稍微真誠了一點,但眼神中明顯有一絲疑惑。
能在貴族院門口擔任侍從的,通常都是訓練有素的騎士扈從,有資格攜帶燕尾旗的那種。
事實上他們都是貴族家的少爺——大多是無法繼承家業的庶子或旁支,在這裏學習一堂名為“謙卑”的課程。
所以,大多數情況下,他們臉上都隻會露出那種淡淡的禮貌微笑。
隻不過,這種謙卑,僅僅隻麵向其他貴族。
當然,也包括開拓領主——敢來登記為開拓領主的,要麽是大貴族的子侄,要麽是手握強兵的財閥,通常都是很有實力的家夥。
但像李昂這樣孤身前來,看上去既不富也不貴,但卻打算登記為開拓領主的家夥,那可少見得很——要麽是活膩了的自大狂打算去蠻荒之地送死,要麽是家裏有實力但故作低調。
無論哪一種,在這些侍衛眼裏都屬於‘別得罪也少接觸’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