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京城之後, 裴錚的心就開始著急起來,滿打滿算,他離開雍州, 已經三月。
這三個月以來, 發生了太多的事情。
裴錚寄出過書信, 也收到過朝朝的回信, 這對他而言, 是很值得高興的一件事情。
意味著他們之間的關係更近一步, 隻是他尚未來的及好好的高興幾日。
就要忙著做其他的打算,在大理寺監獄,雖然沒有受什麽苦, 但是卻收不到外頭的消息。
自然也收不到朝朝的書信。
如今好不容易一切的事情都已經過去。
他隻想快些的回到涼州,早一點見到朝朝。
不知她和孩子,現在可好?
*
雍州,涼州刺史府。
比裴錚先到的是京城的聖旨, 刺史府內, 一幹人等都在等著裴錚歸來,隻是他們怎麽都沒有想到會等來這麽一道聖旨。
一個個全部都傻了眼。
其中最驚訝的當屬涼州郡守。看著這任命的文書,整個人那是如坐針氈,若非還有一點兒理智, 都要抓著傳旨太監問這是不是在同他開玩笑。
怎麽他們的刺史大人回了京城一趟, 就直接丟了烏紗帽呢?
官場浮浮沉沉都不是什麽大事,可上峰和他的職位調換, 這就讓郡守有些害怕起來。
他顫顫巍巍的接旨謝恩。
一直在等著裴錚的書信, 但是裴錚卻什麽都沒有送過來。
莫說書信, 便是連個口信都沒有。
郡守整個人慌張不已,但皇命不可違, 他隻能一邊哆嗦著,一邊接任雍州刺史的職位。
按照正常的情況,朝朝他們也不能住在刺史府了,但是新上任的刺史卻說自己也住不慣那府邸,更喜歡住在原先的宅子裏。
便沒有讓他們挪動。
更何況他一直都覺得這件事情頗為蹊蹺,還是想等著裴錚歸來,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但左等右等,都等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