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之中,裴元勳質問著裴錚,而裴錚全然不為所動,他甚至都不明白父親為何要因為這件事情將他喊來。
“莫非她們求到您的麵前去了?”
裴錚覺得莫名其妙,從前也沒覺得父親是這麽仁慈的一個人,除夕那日人手不足是一事,但她們怠慢了柳朝朝,亦是事實。
“為父不是同你說這個。”裴元勳頭疼不已,他哪裏是因為裴錚發落了廚娘?不過是因為知曉裴錚為了個妾出頭,讓他很是擔憂。
“聽你母親說,你對她甚是喜愛?”裴元勳多少是有些尷尬的,若不是因為阮氏,他哪裏會來過問這些事?
“父親究竟想要說些什麽?”裴錚懶得同鎮南侯迂回,“我自然記得自己的身份,也記得她的身份。”
“父親隻瞧見我為了一個妾出頭,但您可知,兒隻不過是瞧不上府中奴仆拜高踩低,不願當瞧不見罷了,免得傳揚出去,還說我們侯府容不得人。”
“這…”
“她雖為妾,好歹也是半個主子,哪容奴才們怠慢?”
“可…”
“她是我的救命恩人,兒不願擔上負心薄情的罪名。”裴錚說的有理有據,找了個正大光明的借口出來。
事實究竟如何也隻有他自己清楚,他今日的所作所為,的確是為了柳朝朝。
裴錚容不得旁人對她怠慢。
可父親的話倒是給裴錚提了個醒,他的一舉一動均受人矚目,連帶著柳朝朝也一樣。
但這些事情,又和她有什麽關係?
裴錚從書房離開之後,周身的氣壓又低了些,惹得福財叫苦不迭,心說這都是怎麽回事?
但這種時候,福財也不敢多說什麽,裴錚自正院的書房離去後,便回到川舒苑,繼續他還未練完的字。
隻是還沒寫多少,門房遞過來一張帖子,友人請裴錚出門喝酒,原本裴錚是不想去的,隻是今兒個心裏煩悶,就沒有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