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朝朝對著裴錚比劃完,就一臉期待的看著他,望向他的眼神清澈而透亮。
屋子裏靜悄悄的,安靜的隻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燭光下,柳朝朝那狼狽的模樣悉數落到了裴錚的眼裏,她赤著一雙足坐在炕沿上,眼也不眨的看著裴錚,眼裏是不容忽視的期待。
裴錚看向柳朝朝,認真的告訴她,“朝朝,以後這裏就是你的家。”
柳朝朝茫然抬起頭,並不能很好的分辨裴錚話裏頭的意思,她聽著直覺有些奇怪,但又說不出到底哪裏有問題。
她的家明明是在東水鄉的。
柳朝朝看著這精致非常的屋子,想起了他們在鄉下的泥胚房子,實在是沒辦法把這裏當成自己的家。
她那些擔憂害怕和惶恐,又從心裏頭冒了出來,她怯怯的看著裴錚,“問”他為什麽,“問”他今日為何沒有出現。
還“問”裴錚,是不是不要她了?
柳朝朝已經知道了裴錚不是普通人,即便她還不能很好的理解鎮南候世子到底是什麽身份,也隱隱的感覺到她和裴錚之間的差距。
“胡思亂想什麽?隻是有很多事情要忙,也因為許久沒見著母親,她留我說了說話。”裴錚隨口解釋道。
柳朝朝從不會懷疑裴錚說的話,隻是聽見裴錚說起自己的母親,又小心翼翼的“問”他,自己是不是需要去拜見婆母?
這問題讓裴錚沉默下來,按照規矩,他的確是需要帶著柳朝朝去拜見母親,可是母親她…
“母親這幾日身上有些不大好。”裴錚臉色不自然的找著借口。
柳朝朝一聽這話便自告奮勇的說要去伺候婆母。
裴錚隻覺得自己方才扯得那個借口有些不合適。
“母親身邊有人伺候。”
柳朝朝指了指自己,又“問”他婆母身子不適,自己卻不出現會不會不太好?
柳朝朝心有疑慮,眼睛裏藏不住事,裴錚也不知要如何同她解釋才好,兩人之間的氣氛多少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