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英卻是尖著嗓子道:“怎麽沒有了?再說了,他們家要一百塊錢的彩禮呢,哪家的姑娘敢要這麽多的?就樓下的那個姑娘,去年才結的婚,人家總共才要了五十塊錢的彩禮,而且對方也是正式工,咋到了你頭上就要一百塊?”
許會陽無奈道:“媽,這誰跟誰能一樣嗎?咱們就過咱們的日子,別總盯著別人看。這一百塊的彩禮你要是不願意給,那我就去廠裏預支三個月的工資,總能湊夠的。”
蘇文英一噎,她知道兒子的脾氣,他能說出來,就一定會做得出來。
“好好好!你這媳婦還沒進門呢,就已經先護上了。成,都是我不好,我就是個惡婆婆,行了吧?我跟她要縫紉機是為啥?不還是為了你們小倆口好?你們都是正式工,這以後穿的衣裳怎麽辦?全都靠買嗎?有台縫紉機,她做衣裳也能快些,還能省省眼睛,你怎麽就這麽不理解呢。”
許會陽坐在凳子上沒說話。
他對這個媽可太了解了。
很多時候,她明明沒有一點道理,但是卻能生生地給自己硬掰個道理出來。
許會陽已經懶得再跟她講道理了。
其實許會陽心裏頭都清楚,外人是怎麽傳他的這個媽的。
他也知道,當初親媽住院一個月到底是經曆了什麽,可是他敢去找人家報仇嗎?
他不敢!
為啥?
因為自己親媽做下了見不得人的事兒,讓人給堵到屋裏頭了,還能怪人家對她下狠手?
許會陽雖然年紀小,但是有些事情經曆過了,自然就明白了。
蘇文英一想到了兒媳婦要一百塊的彩禮就覺得肉疼。
這真是在挖她的心頭肉呀!
一百塊錢,她以前在鐵路局做臨時工的時候,一個月下來最多掙上十八九塊錢,這一百塊錢,就相當於她半年的工資了。
不僅如此,除了彩禮之外,縣裏人們辦婚事在下聘方麵還是很有講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