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謝母從監獄裏頭出來, 坐在馬車裏頭便又開始抹起淚來:“我兒受苦了,那天殺的土匪強盜,早晚會遭報應的!”
陳昭百般勸慰, 好容易才勸住了, 兩人也沒有回客棧, 直接去了文家。
文家父母接了拜帖, 早就在家中候著了。
至於文運,他雖然身上沒有官職,但是畢竟這船是他家安排的, 且還一路隨行, 故此現在也在牢裏關著呢。
雙方會麵之後, 文家老爺把京中大致的情況說了說, 隨即歎氣道:“合該我們倒黴,下個月是皇太後是五十大壽,整個朝堂都忙著為太後老佛爺慶賀。咱們這事兒說大不大, 說小不小,最關鍵的是和那夥匪軍有關聯, 所以眾人都不是很想插手。”
“再一個, 朝中無人辦事難呐, 銀子是嘩啦嘩啦流水樣兒的花出去, 可愣是找不著使勁兒的地方,這快一個月過去了,啥事兒也沒辦成。”
文家夫人也跟著抹眼淚:“可憐我們家運兒長這麽大, 還是第一次遭這罪呢, 那活兒殺千刀的水匪, 早晚會得報應的。”
陳昭正默默聽著,深覺這當娘的說話都一樣, 冷不防就被點了名。
“陳小姐,我們家運兒說了,您是位巾幗英雄,最是有本事的一個人,您看看,有沒有什麽辦法?我們,我們老兩口都聽您的。”
陳昭被對方這態度唬得一跳,忙謙虛道:“文夫人您嚴重了,陳昭小小女子,實在不堪大用。不過文家阿兄也是我的好友,他們這次遭了這等無妄之災,我也斷然不能袖手旁觀。隻是您也知道,我從前不是在夏國長大的,對於京都的人情往來更是少有接觸,所以還得多麻煩您二位。”
說到這裏,陳昭壓低聲音問道:“太後老佛爺下個月生辰,是隻允許官員獻禮,還是百姓也能同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