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
外麵是周力四人並不整齊,卻又充滿人氣的腳步聲。
紅轎裏的門簾和窗簾被風吹得微微晃動。餘清韻的身子也在跟著這隊並不專業的抬轎四人搖動。
外麵的四人都在抓緊每分每秒,兢兢業業地抬著轎子。
裏麵的餘清韻抱著銅鏡和匕首,麵對著內壁上牡丹線條詭異組成的一張張擠壓著的鬼臉。
這些鬼臉比上一次餘清韻在轎中時更加的放肆了。
上次餘清韻隻能感覺到它們似乎在窺伺著自己,但是並沒有任何的變化和動作。
而這一次,餘清韻發現這些鬼臉開始伺機而動了。
鬼臉隨時有可能攻擊她。
餘清韻一邊注意著轎子內壁上一個個鬼臉的動靜,一邊思量自己的身體狀態,還有如何提醒外麵還在前行的周力四人。
她的後背被破體,心髒被挖出,肋骨斷裂幾根,傷勢很嚴重。自己恢複力驚人,再次醒來的時候胸口仍然隱隱作痛,血卻已經止住,至少能夠正常行動。
隻不過先前的一係列行動再次讓傷口崩出了血。
並不能夠任意行動閃躲的狹小紅轎子,四麵八方數不清的鬼臉。
餘清韻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在鬼臉的攻擊下全身而退。
她需要依靠外麵的周力四人。
鬼臉們還在緩慢的變化著,餘清韻貼近紅轎內壁的後背已經偶爾能感受到若有若無的刺痛。
她整個人往前坐了坐,確保自己渾身上下沒有觸碰到紅轎內壁這些鬼臉。
她試探性地拿出匕首,想要撩開旁邊遮蔽外麵光景的紅簾。
匕首剛一伸過去,整個腦子就像被炸開一般,頭皮發麻,整個身子止不住的豎起寒毛。
這是直覺在預警。
餘清韻把快要接觸到窗簾的匕首收回。
撩開窗簾是因為餘清韻想要提醒外麵抬轎四人,很顯然,這行不通,她一旦撩開窗簾就會有不知名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