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
“什麽叫算是?”
“好了,”風霽月說,“每個人的耐心都是有限度的。”
“你覺得你的心髒比不得我的身體嗎?”
餘清韻說:“那我問你最後一個問題。”
“說。”風霽月頷首。
“白麵皮影小人呢?它現在在哪裏?”餘清韻很想知道它為什麽要欺騙她。
它躲在暗處看著她和風霽月博弈的時候,它到底在想些什麽。
它的計劃又是什麽?它對她來說到底是自己人,還是敵人?
餘清韻原本以為白麵皮影小人會是自己人,可沒想到它瞞了自己這麽大的事。
風霽月這位永生不滅的故人死了,依附在一個人皮製作的皮影小人身上,然後一步步引導她,欺騙她。
即使這次周力幾人的救援是它組織的,餘清韻也不敢對這個白麵皮影小人放下戒心。
“它?它現在在我手裏。”
“我能跟它說幾句話嗎?”
“恐怕不行。”
餘清韻沉默了一下,一雙眼睛靜靜和麵前光風霽月的青年對視。
風霽月說:“不必這麽看著我。”
餘清韻眨了眨眼,移開眼睛,看著他身後的一片黑暗:“你在這裏等我,我上車去取。”
她想了想,白麵皮影小人估計救不回來了。
自己的心髒不能缺失,那就把洞窟裏得到的那隻手給風霽月好了。
餘清韻上車,在周逢和周式兩人不解的眼皮子底下翻開自己的黑色背包,從背包裏拿出一個紅布包裹著的東西。
風霽月的一隻手就在紅布裏麵。
餘清韻下車,把東西遞了過去。
風霽月一手接過東西,一手把心髒放到餘清韻的手上。
兩人不可避免地有肢體接觸。
風霽月的手很冰冷,並不像一個人類的手。
冰冷的觸感一閃而過,讓餘清韻差點就要下意識地揮動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