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眾人反常迷離的反應,餘清韻覺得很奇怪。
這個器皿怎麽給她一種熟悉又詭異的感覺。
就好像風霽月那個慣會蠱惑人心的頭顱一般。
餘清韻的手摸上台柱上的器皿,觸感盈潤光滑,明明沒有任何亮光打在器皿身上,器皿自身卻好似散發著一種如月清冷的微微柔光。
她雙手捧上器皿碗口兩側,“哢嚓”一聲,器皿底部和台柱相互連接的地方鬆動餘清韻就這麽把器皿從台柱上順利拿起。
越看,餘清韻心底裏越出現一個大膽的猜測。
這個器皿的質地並不像是經過燒冶後的瓷器,更像是骨器。
一個用風霽月的骨頭製成的骨器。
是那個皮影小人還活著的時候煉化的嗎?
餘清韻看著麵前這個完美無缺的骨器,感覺以風霽月這個極為講究龜毛的人要是看見自己的軀體成為了一件藝術品,肯定會氣的要命。
也不知道落在他手上的白麵皮影小人會被怎麽折磨。
餘清韻對於白麵皮影小人和風霽月的往事並不是很清楚,目前來說,也隻是知道兩人之間有恩怨,還把無辜的她給卷進來,她自己似乎跟白麵皮影小人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手中的黑色匕首也曾是白麵皮影小人的武器。
就像是一份衣缽,一個傳承,她從白麵皮影小人身上接過這些東西,然後繼續對付風霽月。
可是令餘清韻極為不解的是,她有跟爺爺奶奶聊過去世父母還有祖上的事情,往上前麵幾代全是正經務農人,根正苗紅的貧下中農子弟,也沒出過什麽厲害有名的祖先,她為什麽會和白麵皮影小人有關係?為什麽能夠使用白麵皮影小人的匕首?寺廟裏的活佛為什麽會願意把身下的匕首讓給她?
餘清韻拿著骨器走下高台,周力抗起昏迷的藍向導,思源牽製著桑格達,帶著忌憚的楊羌和第十封走出宮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