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
“嗚!”
聽著紙箱子裏那三個醒來的人的聲音,苗香蘭看見大叔的眼神變了。
她在寨子裏讀書長大,但是寨子裏上百人,人口眾多,她並不能每個人都認識。
但是她卻記得這個大叔,他讓苗香蘭叫他做阿廣叔。
因為他常年都在外地開大貨車,所以苗香蘭一直等著他開完貨車回到寨子裏,才把他的戶口記錄好。
今年鼓藏節族老們也不知道怎麽聯係他,早早回到寨子裏,開著買來的二手卡車,每天往返於縣城和寨子運送牛羊。
“苗書記,你這車子裏該不會藏人了吧?”
麵前的阿光叔麵色嚴肅, 第一反應想到了昨晚失蹤的沈清。
他二話不說,想要將車上的紙箱子掀開。
苗香蘭麵色匆匆,隻來得及看了一眼遠處蹲坐在土房子麵前的阿婆們一眼,然後趕緊將阿廣叔的手臂揮開。
遠處的阿婆們身影渺小,看不清樣貌,隻能看到點點衣服顏色,像是被顏料揮灑上的小點。
沒有聽到阿婆們的叫喊,他們自己沒看到遠處的動靜,或者說,壓根沒有將眼神分給遠處的阿廣叔和苗香蘭。
這群老人已經蹲坐在這裏幾十年,垂垂老矣。
這裏的風景再怎麽好看,他們也已經看膩了。
得益於老人們注意力和眼力都不好,苗香蘭少了一層老人叫喊吸引其他寨民的風險。
“你為什麽要藏著人?”阿廣叔皺著眉頭說,“昨晚失蹤的遊客是不是就在這車子下?”
苗香蘭看著麵前的中年男子。
擺在她麵前的還有一個最大的危機,那就是阿廣叔。
阿廣叔上前要繼續拿開紙箱子,苗香蘭雙手摁住他的肩膀,重重一推,阿廣叔一時不察,踉蹌幾步,竟然也真的差點摔倒。
站穩後的他直接把苗香蘭揮到一邊,身穿百鳥服的啞女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