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清韻不應,小僧人接著說:“石頭能開口說話,睜眼看人嗎?”
“你現在就在和我說話,現在就在看著我,”餘清韻說,“你心裏不是已經有答案了嗎?”
小僧人怔愣。
“阿彌陀佛,萬物皆有靈。石頭雖沒有開口說話,但與山嶽相訴。雖沒有睜眼看物,但與花鳥共賞。”
小僧人的臉上多了些釋懷。
餘清韻原本看著他臉上帶了些微的戾氣,但現在他眉眼間的戾氣在慢慢消散。
最後小僧人化為星星點點,隨風消散,隻留最後的聲音回**。
“多謝施主,是我入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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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來,餘清韻是被驚醒的。
她一睜眼,入目就是房間裏白花花的天花板,天色黑沉,白色也都變成了灰色。
身上完好無損,她還活著。
餘清韻喘著粗氣,頭暈乎乎的,她感覺額頭上壓著個什麽東西,手一摸,不知是誰放的濕毛巾。
她這是,發燒了?
餘清韻拿開毛巾,把毛巾放入床頭櫃邊的水盆裏,然後扶著床沿慢慢直起身子。
夜間涼風習習,通過窗戶吹進屋內,餘清韻被冷到打了個哆嗦。
生病時的身體感知真的和平常不太一樣。
她翻找著背包,看到最底部被背心包裹著的風霽月頭顱,拿出手機查看時間。
淩晨2:57。
餘清韻走到門口,聽著門外的動靜,很寧靜,也很自然。
窗外蟬鳴不斷,那是自然的鄉野氣息。
餘清韻又走到角落看著那個小石像,沒有在上麵感覺到任何的怨氣。
她這是,逃脫了?
餘清韻站在原地,感覺一切就像在做夢一樣。
她走回床邊,上床,繼續躺著,合著睡意,進入夢鄉。
她好困,身體無力,精神疲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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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他們逃脫夜晚的寺廟已經過了一天半。
今天是第二天白天,潘妮進入餘清韻的房間給她換敷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