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清韻沒有再往上看。
也許這個女人沒有臉,麵部就像一個空白的肉團,也許這個女人臉上五官猙獰,保持著死前的狀態,也許這個女人麵部高度腐爛掉肉,死死盯著她。
雨點如細絲般慢慢飄落在這條狹窄的路上,房屋和小巷裏的路縫之中生出一簇簇細小的雜草。
那雙高跟鞋如血般殷紅,黑色的裙擺微微飄動。
餘清韻後退一步,碰到了身後的什麽東西,她心髒猛跳了一下,隨即感覺到是自己躲雨屋簷的房屋門。
這扇門被她碰的發出聲響,“吱呀”一聲開了條縫,門是掩虛的。
黑裙女人側轉,麵對餘清韻,沒有出聲,隻是抬腳緩緩向她走去。
餘清韻開始應激,頭皮發麻,全身上下叫囂著危險。
她咽了咽口水,不再遲疑,鑽身進入那扇門內,關上門。
這扇門是一扇已經有些年頭的木門,門內鎖門是以前年代的樣式,需要用木板拉上。
餘清韻把木板放上去。
這扇木門關閉的門縫能看到那飄動的黑裙,紅如血的高跟鞋就一直靜靜停在門外。
餘清韻注視著門縫外黑衣女人的動靜,慢慢後退,心下思索該如何擺脫它。
“你在幹什麽?”一個嘶啞的聲音在餘清韻身後響起。
餘清韻緊張之下又被嚇了一跳,一回頭,同時右手伸進背包後麵握緊匕首。
手上的傷還沒恢複好,她大力握緊匕首,疼得生理性發抖。
她身後站著一位身形佝僂的老人,滿臉皺紋,眼珠渾濁,眼皮嚴重耷拉擋住不少眼睛。
房屋內部沒有開燈,隻有一道微弱的紅光在老奶奶身後幽幽亮著,猩紅布滿了老奶奶周邊全身輪廓,就像是身後一雙雙沾滿血液的手狠狠抓著她。
黑暗的地麵被紅光照映,整個黑暗的地麵就好像是粘稠的血液沼地,流盡了這個瘦弱幹癟老人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