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清韻迎上去,匕首尖峰對準它的手腕,這麽向上一劃,皮開肉綻,整條筋被劃破。
她又彎腰躲過攻擊,這次匕首直指它的天靈蓋。
匕首剛一碰到它眉峰,餘清韻的肩膀被它抓到。
肩膀上一陣刺痛,讓餘清韻的匕首不能再精進半分。
餘清韻的匕首轉了個方向,要將它整個眉骨劃破。
鬼影鬆開了對餘清韻肩膀的攻擊,躲過這一擊。
餘清韻忍著疼,乘勢而上,將匕首從它的眼睛紮進腦中,還沒來得及深紮,它就閃開,這一次毫不留戀,它跑下樓了。
餘清韻站在原地,氣喘籲籲,沒有追上去。
她打算看看四樓晚上胖大嬸對麵那間房裏的骷髏有沒有被爸爸媽媽處理掉,那具骷髏到底想幹什麽,它跑進爸爸媽媽的房間到底是為了陶罐裏的那些骨灰,還是風霽月的手。
餘清韻走上四樓,三樓的聲控燈暗下,整個樓道內重歸於一片黑暗與死寂。
男人今晚又是喝得醉醺醺,半夜回家。
他走進熟悉的樓房,胡子拉碴,酒氣纏身,就連呼出的氣仿佛都帶著酒味。
今天白天出門居然碰到那一家子恐怖的東西了,真是晦氣。
男人腳步搖晃地踏上台階。
“噠”
“噠噠”
二樓樓梯平台裏的聲控燈沒有亮起,男人靠著樓道的牆壁上走,全世界似乎在搖搖欲墜。
他記得二樓的聲控燈早在一個月前就壞了,一直沒人來修。
真麻煩。
男人走到了二樓的拐角平台,撞上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
男人倒在地上,又艱難地站起來,他確認麵前黑乎乎的是一團人影,破口大罵:“你他媽不長眼睛啊?沒看到我要過去嗎?”
男人罵完就要湊近看。
一湊近,一股說不清的臭味襲來,讓男人打了個激靈。
這個味道,有點像長時間放置在外麵的生肉,發臭了,但仔細一聞,又不太像是那個味道。